可是這些黑氣就是紙糊，遇到閔忙的攻擊瞬間潰散，板磚也結實地砸中鄭鳴後腦。
雙眼在瞬間從空靈變成渾濁，又轉化為左眼空洞，右眼清明，黑氣也愈來愈多全都向鄭鳴腦後湧去。
無人可視之處，被閔忙攻擊的地方叫做人的靈穴，相傳那個位置連線著人的意識空間。
而鄭鳴的意識空間和別人不同，這個空間裡有一張小卡片。
這次受傷和往常不同，往常只是在肉體上有些傷痕，而這種程度的受傷都能被那些黑氣在頃刻間癒合。
這一次，確實被閔忙直接攻擊到靈穴，意識空間開始出現裂痕。
與此同時，雙眼間的神色開始潰散，而那張小卡片也在劇烈顫抖，其上的光輝隱隱有種暗淡的跡象。
直至光明淡去，黑暗來襲。
珠子為之一顫，突然掉落到地上，腦後那些黑氣也直接停滯，不在向意識空間湧去。
又見閔忙將鄭鳴抬起，開啟棺蓋，將之放了進去。
最後，他就索性直接坐在棺材旁邊，不問世事。
誰也沒有看到，在黑氣隨同鄭鳴一起被棺材裡的時候，那些黑氣又有了變化，它們又開始再次向意識空間匯入，只是這個速度非常緩慢，慢到幾分鐘才有一縷黑氣成功進入。
黑氣進入空間，就直接奔向那些裂痕，與之融合，而每有一縷黑氣融進空間，小卡片顫抖的幅度就減輕一分。
這些都是為不可查的變化，只有透過長時間的持續觀察才能有所察覺。
閔忙做了什麼，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鄭鳴現在的情況比在姆特蘭斯遇襲還要糟糕。
或許這就是真正的死亡。
鄭鳴再次感受到思緒翻飛，自己像是被投進一處水域，衝擊水面時，一種粘稠，和水的壓力迎面而來。
這只是最單純的感知，說實話，他現在除了著冥冥中的感知，並沒有其他感官，比如觸覺，嗅覺，聽覺，視覺，而這種感官，就像是那所謂的第六感，透過第六感在溝通現在這個世界。
隨後他見到自己坐了起來，身體是虛幻的，就連這個棺蓋都被他直接穿過，向下看去，更是看到另一自己躺在影墨身上，這個自己，是有所有肉的，不像他這樣虛幻的。
“大叔，你到底做了什麼，為什麼我是這個情況。”鄭鳴開口後，便感覺自己說出來的聲音很縹緲。
再看閔忙，他應該沒有聽到鄭鳴說完，依然是緊閉的眼睛守在棺材旁邊。
這到底怎麼回事，難道我真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