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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彌天大罪 02 遍佈全身的叮咬感 (2 / 3)

“父親,母親”人前,鄭鳴拱手做足了禮數,不然那些族叔們不知道又要怎樣彈劾這個“犯痴”的侄子。

“方才鳴兒貌似聽父親提到,此行父親是帶人去了蜥蜴人的巢穴外圍?”從採集大捷的驚喜中反應過來後,鄭鳴便注意到父親提起的這件詭異之事,他感覺到不對勁,卻又說不出來問題出在哪裡。

身旁的周氏看到鄭毅欲言又止的樣子,餘光撇向悠兒,知道這父子倆又要談論一些事情,周氏很默契的微微躬身後便帶著悠兒一起去幫忙了。

“父親其實不用避開悠兒的,從小就一直是她陪著鳴兒,自然是懂些道理的”鄭鳴等周氏和悠兒離開後才輕輕一嘆。

“有些事情不是不能讓她知道,而是知道了過後對她沒有好處,另外你要記住,悠兒可以是鳴兒的玩伴,可以不是奴僕,但是也僅此而已”鄭毅已有所指的警告著鄭鳴。

鄭鳴知道,這是父親第一次給出他對悠兒的一個表態,父親和母親不同,雖然父親也會認為祖輩定下的規矩不可以亂,但是也並非像其他人一樣把鄭鳴看成傻子,更沒有覺得鄭鳴所說的理念完全是錯的。

對於父親的想法,鄭鳴是知道的,卻也沒有在這時候過多的反駁父親,一是父親難得的在這個問題上首次表明了自己的態度,沒有再把悠兒僅僅當做家裡的僕人,儘管父親的思想還是有些古板,但是至少在所有人中父親已經是做得最好的那一個了,更何況,他也沒有對悠兒有著別的意思。

父親和他的唯一區別就是,在這個血一樣的世界裡,父親只是在遵循著帶領族人們活下去的使命,也許父親有著那樣的溫柔,卻因為身處一族之長,很多時候必須拋卻這份溫柔。

“我沒有資格評論這個世界是對還是錯了,只是覺得不該對信任的人如此罷了”

鄭毅頗含深意的看著鄭鳴,有時候他也很想知道,為什麼九歲的孩子,會這麼執念於人人平等的思想,避開這些不談,很多時候鄭鳴都在關鍵的時候給出一些頗含深意的見解,他確信沒有人教過鄭鳴這些道理,而這些道理就好像鄭鳴生而知之那般。

“孩子,你不要怪你母親在族內把你渲染成了一位痴兒,她只是不能理解你說的那些道理罷了”想不通的事情會越想越疲憊。

“那父親理解嗎”鄭鳴低垂著頭魂不守舍的回應道。

林間裡的微風颳在身上會感覺清涼,大荒裡的狂風颳在身上只能用被拍打這樣的詞語去詮釋,這一股狂風捲走了鄭鳴內心裡的那份寂寥,時刻警示著他,讓他不得不去面對眼前血一樣的世界。

“鳴兒你總說世界就像吃人的鬼,鬼是什麼,是魂魄嗎,人死之後孤魂野鬼漫無目的的遊蕩,會是殘忍的嗎,還是可憐的”可能是受到鄭鳴的感染,又或者想到了什麼,鄭毅此時望著陰暗的天空喃喃自語著“也許是可憐吧”

父子倆人一人抬頭望著天,一人低垂盯著地,讓遠處默默關注這邊的周氏好一陣奇怪,似乎是察覺到周氏奇怪的目光,鄭毅收拾好情緒後這般說道“鳴兒,你認為我們的出路是什麼”

“以前我就說過,是奮起反抗,不畏生死,尚且還能有一線生機”也許是這個問題鄭鳴已經回答了很多次了,在魂不守舍中鄭鳴這般答道。

“我也知道這是唯一的出路,可是我並沒有這樣做”父親接下來說的話很輕,像是在提防著那些圖謀不軌的族叔。

一種心牟的感覺一閃而逝,就像一盆水潑在鄭鳴身上,鄭鳴甚至感覺這盆水裡夾雜著生硬的冰塊,僅僅因為父親的一句話,讓鄭鳴突然間感覺到渾身不自在,一些不合理的小事情被他結合了起來,就連他都知道如果團結在一起敢於拼殺就有抗衡蜥蜴人的力量,父親和族叔們就真的沒有想到過這一點嗎,如果他們想到了,可是為什麼還會變成現在的樣子,是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的事,或者說在這些蜥蜴人背後有一個更為睿智的大腦把父親他們算計到了這般地步,可即便如此,族人們應該也不會放棄反抗,更何況,事情已經糟糕到如今的境地。

那麼......只有一個解釋,身為族長的父親選擇了苟延殘喘。

“鳴兒你很聰明,但是很多時候你得把這份聰明隱藏起來,這樣你才能活得更久,你母親對你也是用心了”

鄭鳴沉默著沒有應答,此時他正完全陷入推敲出來的最終結論無法自拔,他不相信這是真的,以他的思想,他更認為這樣的行為叫做草菅人命,他第一次在父親的身上感覺到陌生,也第一次在這個世界裡感覺自己像大海里的一葉扁舟,任水飄蕩。

“我給你講一個故事吧”父親沒有去安慰鄭鳴,他知道鄭鳴已經推測出了結果,事實上此時的鄭毅也沒有心思去關注鄭鳴的想法。

“從前有一位男人帶著族人們外出採集,風很大,男人和自己的族人們走散了”

當一個人陷入回憶或者陷入驚慌這樣即時性的情緒時,人普遍表現出來的就是呆愣,而此時鄭鳴是呆愣的,眼前的父親似乎正在訴說著一段不願回想的記憶。

“男人在荒野裡背靠著狂亂的風不斷徘徊,你知道蜥蜴人的巢穴是怎樣的嗎,蜥蜴人的巢穴由巨大的頭骨建成的,這些頭骨和我們利用來抗衡蜥蜴人的頭骨如出一轍”

“這些蜥蜴人就像是沒有看到男人,任由男人從它們的身旁走過,而它們就好像是被一種力量定格在那裡,一動不動,這位男人神經已經受到了極大的壓迫,把眼前的境況認為是幻覺,以為自己回到了營房,大聲呼喊著自己妻兒的名字”

鄭毅講著講著聲音突然停了下來,鄭鳴抬頭看向父親,這才看到這位堅毅的父親滿臉流淌著熱淚。

“那位男人是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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