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受過一次搶傷,就是上一次她們被綁架的時候,他替洛裳擋了那一槍,也是從那時候開始,他的身體才開始慢慢變得虛弱。
“不關他的事。”看到柳依依的情緒又開始變得激動,鍾守慎掙扎著想要坐起來,卻不小心牽動到身上的傷口,頓時又是一陣撕心裂肺的咳嗽。
看他咳的這麼厲害,柳依依垂在身側的手不斷地握緊,眼底閃爍著忽暗明忽暗的光芒。
最後她把所有的怒火都掩藏在心底,輕輕拍著他的胸口,柔聲道,“好了,你不要這麼激動了,你才剛剛動完手術,身體還很虛弱。”
她就想不明白了,他現在快連命都沒有了,都還想要替洛裳撇清關係。
“依依……”鍾守慎深吸口氣氣緩過來之後,看著她不放心的開口,“你能不能不要再為難洛裳了?所有的事情真的跟她沒有關係,一切都是我心甘情願的。”
是他沒能夠在她最需要他的時候陪在她的身邊,如果當時他沒有出國,或者現在他也不會有任何的遺憾,他們兩個人都已經在一起了,可是世界上哪裡有那麼多如果?
“好,我答應你,你現在不要說話了,先好好休息。”柳依依低垂眼簾遮住眼中的情緒,扶著他在床上躺下。
“你真的答應了。”
“嗯。”柳依依點了點頭,並沒有過多的眼影。
得到肯定的答案之後,鍾守慎緊繃的神經終於放鬆了下來,濃濃的疲憊感狠狠侵蝕著他,直到最後他慢慢的睡了過去。
直到他均勻的呼吸聲響起,柳依依兩上臉上的表情才一點一點的變冷。
她真的不明白她到底哪裡比不上洛裳,在國外的時候,他就一直對她念念不忘,回到國內,就算知道她已經是別人的妻,是一個孩子的母親了,他還是沒有辦法把她忘記。
原本以為他們結婚之後,她在他心目中的位置至少提高了,可是沒想到在洛裳的面前她什麼都不是,儘管她懷著他的孩子,他也可以義無反顧的去救她。
難道除了洛裳之外,其他人在他的眼裡就那麼的無關緊要嗎?
不是都說男人是這世上最濫情的動物,可為什麼偏偏她要這麼難以忘舊情?
過了許久之後,柳依依從以椅子站起離開了病房,她漆黑的雙眼裡沒有一點的焦距,就好像一個丟了靈魂的木偶一樣。
她漫無目的的往醫院外走去,直到出到門口的時候,耀眼的陽光灑在身上,迷離的眼神才有了一點點的焦距。
在她往醫院門口走去的時候,一道高大的身影擋,她本來是想要離開的,結果沒想到那個人也跟著她一起移動。
來來回回試了好幾次,柳依依發現他是故意的時候,眼底閃爍著怒火,她倒要看看究竟是誰敢擋她的路。
“你是誰?好狗不擋道,你不知道嗎?”她沒好氣的開口瞪了一眼面前的男人就想走,然而那個男人並沒有讓她如願的離開,而是再一次擋在她面前。
“你到底想怎麼樣!”
“柳小姐,我們老爺想要見你。”身穿黑色西裝的男人,看著她冷冽地開口。
看著面前的陌生男人,柳依依連理都不想理他。
“滾開,本小姐沒心情搭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