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現在蘭凱斯特的助理教會很可能已經不是崇白教會,而是那什勞子的‘遊戲之神教會’了嗎?”
新王合上了手中的報告,淡淡地問道。
這讓納爾特不由有些心慌:這種聽不出喜怒的感覺才是最麻煩的。
但他也不敢說其他的,只能如實回答:“是的,似乎比起崇白教會而言,他們更加相信那個遊戲之神教會。”
“那麼圖拿亞呢?那位銀鷹公到底是在幹什麼?”出乎納爾特預料的是,新王並沒有直接評論蘭凱斯特的問題,而是話鋒一轉,問起了另外一邊。
“他的長子好像死在了一場事故當中,次子則在外出赴任的途中死在了盜匪的手上,所以他有些心灰意冷,想要將銀鷹公的爵位傳給自己的小兒子。主要問題應該就是出在他小兒子身上。”納爾特嚥了咽口水,這才接著說道:“他的小兒子原本受封的領地是枉死者之谷附近……”
他這麼一說,後衛有些知道情況的大臣便竊竊私語了起來。
雖然當初銀鷹公確實有要求新王給自己的孩子封一個一般點的領土,但新王二話不說就封到枉死者之谷那邊的行為,還是令不少貴族之家感到膈應。
“那聽你的意思,那個小兒子不僅沒有實在枉死者之谷,反而還過上了不錯的小日子?”新王接著問道。
“抱歉陛下,具體的情況沒有回報。”
納爾特戰戰兢兢地說道:“我們派過去的線人都沒辦法潛入太深,甚至連那個鬼地方到底在那裡都還沒有摸清楚就已經被對方抓了丟進監獄。”
一旁的山羊鬍子沒有說話,但卻露出了‘看吧,我就知道這小子很無能’的表情,令納爾特恨得咬牙切齒但又無可奈何。
“也就是說那個地方有著超乎尋常嚴密的保護對吧?”
“是的,而且他們的實力也很強,尋常情報員根本不是對手……”
“朕明白了,”新王露出了了然的神色,他收起手裡的報告:“那麼接下去……借你的頭一用吧。”
“我的……頭?”
話音未落,納爾特就覺得自己好像飛了起來,隨後視野中又出現了一個沒有頭的、正在緩緩摔倒的屍體,片刻之後他的意識才在彌留之際明白了過來。
我好像被砍頭了……
“納爾特誇大其詞,動搖朝內人心,意圖欺君,已經伏誅。從現在開始,情報機關由朕親自掌管,”不知道什麼時候站起身來的新王將一把沒有染上一滴血血,彷彿琉璃打造的透明長劍插回了王座旁的劍鞘之中:“讓夜行者們過來……朕倒要看看,銀鷹公的小兒子究竟在幹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