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謙遜有禮地說道,那副模樣讓長耳族族長對她有了不少好感。
“問吧可愛的姑娘,我和你父親以前也算老相識了,如果是我知道的,肯定會回答你。”
“那麼那些……嗯,自稱玩家的先生們,和您的族人是什麼關係?”
聽他這麼說,少女立刻將盤亙在自己心頭許久的疑問說了出來。
她原本以為‘玩家’是長耳族僱傭的傭兵,但從鬃眼的所作所為上來看卻又顯然不像,更別說剛才的交談,明顯玩家的地位隱隱在長耳族族長之上,可要說玩家是打算掀翻灰爪部落通知的組織,裡面卻還有人類,這顯然不對勁。
異人族是不會被人類所統治的,這是先祖時代就烙印在他們靈魂之中,如同詛咒般牢不可破的鐵則。
這份執念來源何處已經不可考證,有人說是獸王神悲風賜下的祝福,也有人說是曾經化身為神但又隕落的先祖之靈的詛咒,但不可否認的是,或許人類能夠奴役一兩個異人,但他們絕對無法統治異人!
別看異人們在刀尾的統治下一副可憐弱小又無助的模樣,要是哪個人類帝王突然冒出來說要推翻灰爪部落,自己做異人族的王,那所有異人都會被血脈中的那種執念所感召,統合成一股力量開始進行反抗。
所以西大陸雖然存在人類王國,而且其中還有一些強者存在,但卻沒有哪個國家會跑來菲爾林平原試圖統治看起來並不算強大的異人族。
“一定要說的話……”長耳族族長也躊躇了一下。
嚴格來說,他們其實已經有點玩家附庸的感覺了,只不過玩家們從來沒有承認過這一點,也沒有做出過統治的行為,血脈中的執念沒有被啟用就是最好的證明。
可要說他們和玩家只是合作關係,未免又有點自欺欺人。
“他們是我們的‘守護者’,”最後長耳族族長才如此定義道:“將我們從數次理應毀滅的災難之中拯救,守護著我們的存在。”
“這樣啊,”角卷公主露出了思索的神情,片刻之後她意識到這麼做就相當於把東道主晾在一邊不太好,於是又笑靨如花地對著長耳族族長說道:“伯父,如果不介意的話能請人帶我先去熟悉一下這幾天的居所之地嗎?還有我的坐騎也累了,如果可以請給它喂一點甘露草和清水。”
“哈哈哈,沒有問題,跟我來吧!”
長耳族族長也覺得在這裡聊玩家那群強大的沙雕不太妥當,於是哈哈一笑將話題帶過,帶著對方去了她的臨時居所。
與此同時,另外一邊的鬃眼也正在驚訝。
“誒,容喀先生也成了玩家嗎!”
“是、是的……”容喀這個時候才回過味來,自己好像確實也變成了那些奇怪之人中的一員。
看著正圍著篝火跳舞的幾個玩家,他不由默默為自己擔心起來。
——我以後該不會也變成那個樣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