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洛託格是一位平民,33歲,信仰草藥與毒藥之神所索斯,住在克魯克斯城東北部的平民區一帶,未婚。
他在不遠處的所索斯魔藥連鎖店工作——這是草藥與毒藥之神所索斯的信徒們開辦的連鎖產業,也是所索斯教會主要的經濟來源,在不少大城市都很常見,主要經營菸草和魔藥素材。
弗洛託格每天都要加班到晚上爍星乍現之刻才能回家。
雖然從事的工作和菸草有關,但他本人不抽菸,酒也僅止於淺嘗。
他會在爍星當頭之時睡覺,每天都要睡足八個小時,睡前會喝一杯熱麥酒,然後做20分鐘祈禱,上了床馬上熟睡,一覺到天亮,絕不把壓力和疲勞留到第二天。
就連生命神廟的廟祝都說他很正常。
直到今天下班為止,弗洛託格還是一如往常,沒有任何變化。
——除了他其實已經被沼澤人所擬態之外。
像他這樣看起來十分正常,但本質卻和任何人都沒有深交的孤僻之人,正是沼澤人最喜歡的食餌:擬態取而代之的危險度低,還不容易被人發現,哪怕是智力低下的沼澤人也能勝任。
此時的沼澤人弗洛託格正跪坐在所索斯的神像面前祈禱著。
沼澤人是沒有信仰的生物,也無法透過祈禱獲得神明的眷顧,但它們在擬態了人類之後,不僅是外貌,就連記憶和習慣都會一併繼承。
所以即便它現在的祈禱完全沒什麼卯用,卻依然會按照原本的習慣進行這一行為。
這時,門外傳來了‘咄咄’的敲門聲。
弗洛託格皺起眉頭。
在他的記憶中,自己這個擬態的人是個孤兒,沒有什麼親人,朋友也僅限於魔藥連鎖店內的幾個同事,還不是那種親密到能隨意前往對方家裡的朋友,應該不會有人在這個時間上門才對。
話雖如此,弗洛託格也不可能將來人置之不理。
“是誰?”
他起身來到玄關,有些警惕地開啟了門。
接著他就被門口的景象給震了一下。
門口是三個凹出奇怪姿勢的少年,其中兩個比較正常,但右邊那個體型健碩,乍一看就像是一頭穿了衣服的熊一樣。
此時銀月初升,因為角度問題,給人一種‘這三人正站在月下’的錯覺。
“打擾了!”熊一樣的少年嗓門頗大:“喬大爺,來了!”
“別緊張,只是一點小調查而已。”三人左側是個精瘦的少年,明明長相看起來就像個農村小夥那樣憨厚老實,可不知為何,就是給人一種油頭滑腦的感覺。
“你是沼澤人嗎?你不用回答。”中間那個手持一根不知道是火把還是魔杖事物,看起來大概是三人頭頭的少年和顏悅色地說道:“我們自己來看就行了。”
但他的話語卻令弗洛託格頭皮發麻。
“嚯?看來已經不用確認了……”
沒等手持火焰魔杖的少年那意味深長的話說完,弗洛託格雙臂肌肉暴漲,直接將手中的門板扯了下來,朝他們三人一砸,而它自己則化作離弦之箭,瞅準左手邊的空檔逃出,就那樣摔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