呱圖乖乖縮回角落不再說話之後,海螺屋中的眾人才終於再次進入了正題。
“既然你提到了那些襲擊我們的幹皮人,想必也知道點什麼吧?”蛙人族長老鼓鼓的雙眼盯著薇拉問道。
“那些襲擊你們的人類是‘密眼會’的匪徒,他們發現了一條相對安全的航道,因此打算將這片灘塗收納為己用,改造成港口,用來從事西大陸的走私活動。”
反正不是什麼重要的情報,薇拉為了展現誠意,就將敵人的身份告訴給了蛙人族大長老:“而我們是來自枉死者之谷外小鎮的冒險者,剛好和密眼會也有一些過節,所以可以幫助你們對抗密眼會。”
“那麼好心可不像你們幹皮人一貫的作風啊。”
蛙人族大長老並沒有急著答應或拒絕,它似乎對於人類的本性相當瞭解,並不相信薇拉他們會僅僅為了‘一些過節’而將生死置之度外,幫助自己這些異族對抗他們的同族。
確實,在這個民智未開的時代,擁有大局觀的人類很少,他們最為在意的往往都是自己眼前的利益,所以很多亞人族對於人類的印象都是‘自私且貪婪’的種族。
畢竟這是一個神明引導的世界,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的神明大人姑且不談,不論是位居金字塔頂層的教皇教宗等宗教頭領,還是各種帝國王國的皇族,都不希望下面的人民有什麼異常的想法,進而影響到自己的統治,自然會十分默契地一同大力推行愚民政策,進一步封閉民智。
這就是為什麼這個世界明明有魔法神術之類的超自然力量,發展文明的條件比起地球好得多,但經過了那麼多年發展,卻依然停留在這種愚昧時代的原因。
在薇拉考慮著要如何用語言取信對方的時候,盤腿坐到有些腳麻的喬不滿地喊了起來:“別整那些沒用的,你就說要怎麼樣才能相信我們吧,以死明志吼不吼啊!”
“哼,就你們這種膽小的幹皮人,還以死明志……”縮在角落裡用海螺長矛給自己修腳的呱圖嗤笑了一聲。
被蛙人這麼一說喬就不樂意了,他猛地跳起,不顧自己手上還綁著海草,一把奪走了呱圖修腳的海螺長矛。
呱圖被嚇得臉色嫩綠,生怕喬暴起傷到大長老,立馬擋在了大長老面前。
結果喬並沒有動手攻擊呱圖或大長老,而是直接用長矛庫嚓一下戳穿了自己的胸口,一邊吐血還一邊罵罵咧咧:“不就是個死嗎,本大爺這就死給你們看!”
說完他還拔出長矛,頓時鮮血就從傷口處噴湧出來灑了一地,看起來極為血腥,旁邊兩個蛙人都驚呆了。
別說是年輕的呱圖,就算是活了老長時間,蛙生閱歷豐富的大長老都一愣一愣的:一言不合就自殺,人類什麼時候變成這麼肛烈的種族了?
然後他們等了半天,卻發現喬還是活蹦亂跳的,就連胸口的傷口似乎都沒那麼明顯了。
“歐操,血太厚了,一下居然沒自殺成……”喬自己也發現了原因,雖說剛才那一下幾乎戳爆了心臟,放在普通人身上屬於必死無疑的致命傷,但由於他作為玩家被遊戲系統的規則保護著,雖然因為要害攻擊打出了暴擊,但血量還有不少的餘裕。
於是他只能在兩隻蛙人木然的注視下,罵罵咧咧再給自己補上了一下,這次直接捅穿了喉嚨,整個場面極其慘烈。
“媽蛋,終於能死了……”
說完這一句,喬臉上就帶著極為安詳的笑容去世了。
一時間,整個海螺屋內被詭異的寂靜籠罩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