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青聽到這裡,心裡一動,樹林中的那件大紅嫁衣浮現在她腦海中。
“那迎親的新郎呢?可有生還?”阿野著急問道。
“生還倒是生還了,不過比起被鬼王抓去也好不了多少”,慕容風搖搖頭,嘆口氣道:“這些個新郎被人救回後全都成了痴傻之人,而且背上還被人用刀刺了兩句詩。”
“什麼詩?”胡言胡語和阿野一齊問道,畢竟在人背上刺詩的人都不常見,更別說是鬼了,難不成這還是一位有才情的“鬼詩人”?
“天長地久有時盡,此恨綿綿無絕期”慕容風一吟起詩來便搖頭晃腦的,又賣弄道:“這分明就是一首情詩,搶了人家的新娘,還在人家背上刺上情詩這鬼王也不知是個什麼意思。”
“搶了那些新娘難道是給正宮娘娘做陪嫁丫鬟麼?”胡言猜測道。
“給鬼王做小老婆也說不定啊。”胡語又開始一本正經地瞎說了。
“其實你們說的都不對,那鬼王生前是眾多愛慕者中之一,生前得不到花魁娘子,死後便化為厲鬼將其擄去。”阿野的見解更為清奇。
大家都在暢所欲言時,令狐青卻始終看著“瀟湘閣”大門前,他的眼光被一個熟悉的身影吸引住了,但那人下轎的一瞬間便被人掩護著進去了,或許是自己沒看清也未必。
“那若是咱們將那鬼王捉住了,誰付錢呢?”阿野對掙錢一事十分執著。
慕容風笑道:“之前那些“花魁娘子”的恩客們對其失蹤一事紛紛慨嘆紅顏薄命,世事無常,
這些人不是權臣便是世家,有的是大把的銀子,他們紛紛慷慨解囊,湊了足足五萬兩銀子,
若是誰能將“花魁娘子”找回,或是誰能找到“花魁娘子”的屍骨,都可以領取這筆銀子。”
“五萬兩!”阿野眼睛瞪得比雞蛋還大,他在心裡盤算,有了這五萬兩銀子,無雲峰少說也可以用個三五年的了,師弟這個首座弟子便不用為錢發愁了。
令狐青臉上卻絲毫沒有表情,她的話給剛才還興高采烈討論的四人潑了盆涼水,“這些訊息都是從別人那裡聽來的,要想弄清楚事實,還得自己親自去打聽方才可靠。”
“親自去?”,阿野急道:“我可不當嫖/客,再說了,我長得又不像!”
阿野話音剛落,其餘三人便全都一齊看向慕容風,慕容風慌道“你們盯著我看幹嘛?”
令狐青嘴角綻出一個淺笑:“就你了!”
心道:就你這花孔雀的外表加上愛炫耀顯擺的才情兼之富貴逼人的氣質,真是嫖/客的不二人選!
京城的夜晚,喧囂而迷離,紙醉金迷的生活才剛剛拉開序幕。整條街上燈火輝煌,尤其是掛在大門上的那一個個巨大的紅紅的燈籠,襯托出幾分快要過年的氣氛來。
“瀟湘閣”門口依然車水馬龍,一個穿著紅色毛領大氅的男人一經出現,便被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媽媽挽了胳膊擁了進去,連帶跟在他身後的兩個小廝也被龜/公熱情地請了進去,正是慕容風和令狐青及阿野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