糞池邊,一個白衣白褲白靴之人正操著糞勺從糞池中將糞水舀至桶中。她雖用布條將口鼻掩了,但眼前的腌臢和那臭烘烘的味道仍是讓她幾欲作嘔。
阿野受傷未愈,她好容易才說服他讓自己替他作事,在幽冥之境時,阿野可是極力護著她的,投之以李,報之以桃,自己也應該為阿野承擔一些。
第一次做這種事情的令狐青動作極為生疏,好幾次都差點將糞水澆到自己腳上。
好容易舀了半擔,她將扁擔壓在肩上,挑起來歪歪扭扭地走在石階之上。
一路上都有無雲峰的弟子指指點點。
“看,那不是葉青麼?怎麼在挑糞?莫不是我眼花了?”
“平常不都是阿野負責的麼?”
“你知道什麼,聽說阿野這次為師尊找藥受了傷在養傷呢。”
“還真是兄弟情深呢……”
一弟子臉上一臉的諱莫如深,欲言又止的樣子,旁邊的弟子扯了扯他袖子道:“別給他聽見了,他過來了,快走。”
因為聽力過人,令狐青將這些閒言碎語聽了一耳朵,也是十分無奈。她不予理會,挑著糞
歪歪扭扭地走著,肩上傳來一陣疼痛,從未乾過這種重活,原來這般不容易,不禁有些心疼起阿野來。
石階旁的樹林中,雲山和雲遠正在練劍,兩人這段時間練習頗為勤奮,畢竟離“天御會試”還有兩年時間不到了,他們也想要出人頭地。
“喲呵,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呀”看見令狐青挑著糞過來,雲山有些陰陽怪氣地說道。
“看看,看看,真不愧是阿野那個廢物的好師弟呀”雲遠停下動作,臉上滿是嘲笑,挑釁地看著令狐青。
可當他與令狐青那雙清冷的眼眸對視的一剎那,只見令狐青的眼珠泛出了詭異的兩道青光,雲遠腦中自動接受到了一個指令,只見他挺劍便往雲山身上要害處刺過去,雲山一時大意,根本不知道是什麼情況。
可沒等他回擊,雲遠的劍已抵在了他的胸前,他本能地拿起劍反擊,可是雲遠的招數越來越狠辣,完全是拼命的架勢。
“雲遠!你他孃的發什麼瘋!”雲山大喝一聲,可是雲遠根本就像為聽見似的,眼珠通紅,兇狠而殘暴,僵持了一會兒,竟是雲遠漸漸佔了上風。
雲山見狀嘴裡一邊大罵,一邊撤退道:“雲遠你個神經病,你他孃的吃錯藥了嗎?”,雲遠的進攻變得迅速而敏捷,乘勝追擊,從背後便刺了上去,只見雲山的後背迅速被血液染紅。
但云遠絲毫沒有要停下的意思,虛晃一招,又是一劍刺中了雲山肋下,“雲遠!我x你娘!”
雲山惱羞成怒,也使出了平生絕學,一劍便將雲遠肩胛刺了個透穿。
兩人像紅了眼的兩隻鬥雞,越鬥越激烈,旁人拉都拉不開,一直鬥到兩人精疲力竭,滿身傷痕。
令狐青晃晃悠悠地走在通往山門的路上,嘴角綻出一個輕蔑的笑容,哼!愚妄無知的蠢貨,叫你們見識下我狐族的魅惑大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