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輩南宮塵拜見郎閣主!”,南宮塵向郎千秋施禮道。旁邊早已換了一身衣衫的郎凌霜端了茶過來,紅著臉為父親郎千秋和南宮塵親手奉上。
“今日小女幸蒙南宮公子所救,郎某感激不盡!”郎千秋雖說頭髮已經花白了,可是依然顯得精神奕奕,特別是一雙眼睛,顯得尤為銳利。
“郎閣主說哪裡話來,晚輩只是舉手之勞而已,慚愧慚愧,郎小姐堪稱女中豪傑,晚輩內心佩服!”南宮塵極會說話,不過一句話,便讓郎千秋和郎凌霜心中對他好感大增。
郎千秋問道:“不知南宮公子接下來有何打算,要去往何處?”
“晚輩父母早亡,孑然一身,四海為家,並未有固定去處”,南宮塵言語間很是落寞。
郎凌霜向父親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郎千秋看了看自己女兒那嬌羞的模樣,不禁說道:“南宮公子若是不嫌棄,不妨在紫金閣多盤橫些時日,我這裡還差一位總教習,聽聞南宮公子法力過人,正是不二人選,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暮羽站在一邊,臉上露出了疑惑的神情,師妹也就算了,畢竟女孩子家,心思單純些,南宮塵剛救了她,對他熱情些也是在情理之中,可是師尊一向心思縝密,居然也這般輕易相信一個陌生人,他覺得自己不能理解,心中的疑團越來越大,眉頭也緊皺著。
南宮塵掃了一眼暮羽,從他表情上已經看出來了這暮羽外表看著老實,實則謹慎無比,看起來對他並不歡迎,不過這暮羽在紫金閣人微言輕,對自己並不會有什麼影響。
他笑道:“晚輩一個人在哪裡不是待呢,早聞紫金閣是三大仙門之一,郎閣主聲名在外,承蒙郎閣主提攜,晚輩感激不盡,那晚輩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就這樣,南宮塵從此便在紫金閣住了下來。每日幫著訓練一幫低階弟子,十分盡職盡責,而且此人十分善於籠絡人,尤其會說話,沒多久,竟然整個紫金閣上上下下沒有一個人不說他好的。當然,除了暮羽。
這日,暮羽外出辦事歸來,已是多日沒見到凌霜師妹了,心中甚是想念。他徑直來到郎凌霜的住處,遠遠地便聽見郎凌霜銀鈴般歡快的笑聲。
自從南宮塵來了後,師妹對他就冷淡疏遠了許多,全然不似以前那般對自己黏得不得了,噓寒問暖的,至於原因他心中大概有數,有時候暗地裡也怪自己資質太差,不能保護好師妹,所以自從上次的事情後,他日夜發奮修煉,心想再也不能讓師妹受任何委屈了。
他想著給師妹一個驚喜,可是當他悄悄走近的時候,心裡涼了半截。他看見師妹郎凌霜一臉嬌羞地低了頭聽著南宮塵說話,不時發出一陣笑聲,南宮塵一雙狹長的眼睛則一直落在郎凌霜身上,說著他慣愛說的那種又戲謔又奉承的話,反正是個人聽了都會很開心的那種。
暮羽一腔欣喜化作憤怒,這南宮塵果真沒安什麼好心,主意都打到師妹頭上了!偏得師妹還一無所知,心甘情願!
見到他來了,郎凌霜有些吃驚,似乎根本沒料到他會來,還有一絲尷尬。南宮塵則一臉笑意地望著他,眼裡是赤裸裸的挑釁。
暮羽冷冷地看了南宮塵一眼,對郎凌霜道:“師妹,你出來一下,我有話要給你說!”
郎凌霜小聲嘀咕道:“有什麼話不能在這說嘛”,說罷尷尬地看了看南宮塵。
南宮塵知趣地站起來告辭道:“那我就不打擾二位了,你們聊,你們聊”,說罷抬腿便離開了。
待南宮塵一走,暮羽小心翼翼地從懷中掏出兩隻小小的毛團來,一手一個舉到郎凌霜眼前道:“師妹,你看!”
郎凌霜看到兩隻小小的兔子,紅紅的眼睛,軟軟的白毛,長長的耳朵,郎凌霜眼睛都亮了,接過一隻來抱在自己懷裡,驚喜道:“師兄,好可愛的兔子!你從哪裡弄來的?”
暮羽臉有些微紅,“出去辦事看見了就買了,想著你肯定喜歡……,你那只是個小姑娘,這只是個小夥子,你好好養著,再過幾個月他們便能……生很多很多的小兔子了……。”
郎凌霜正在專心的逗著懷中的兔子,她突然驚叫道:“哎呀,師兄,她在舔我的手!是不是餓了,那我要喂她們吃什麼才能快快長大啊?”
郎凌霜的睫毛很長,一雙眼睛隨著說話撲閃撲閃的,白皙的脖子如天鵝一般優雅,暮羽見了,心中一動,突然小聲道:“師妹,你真好看,我……喜歡你!”
說完心虛地放下兔子,低了頭,再也不敢去看郎凌霜。
“啊?師兄你剛才說什麼?”郎凌霜壓根都沒聽到,她將兩隻兔子放在一起,眼裡全是溫柔的神色。
“哦,沒什麼,我剛才說這兩個小傢伙可以給他們喂花生豆的,這樣長得快!”暮羽說著從袖中掏出來一小袋生花生豆,郎凌霜迫不及待地將花生豆捧在手上,那兩隻兔子果真跑過來從她手裡將花生豆給叼走了,三瓣嘴蠕動著狼吞虎嚥地吃了起來。
“哇!它們真的吃了!”郎凌霜像一個小姑娘般高興得手舞足蹈。
暮羽道:“你喜歡便好,師尊剛才讓我過去一趟,師妹你以後少跟那南宮塵來往,我總覺得此人心機太深了,還是小心為妙!”
郎凌霜剛才還高高興興的,聽完這話,瞬間便把臉拉了下來,翻了個白眼道:“師兄,你怎能在背後說人壞話呢,南宮師兄挺好的呀,他不是還救過我們嗎?再說,這麼幾個月了,若是他有壞心思不是早就表現出來了麼?你看看,紫金閣裡上上下下哪個對他不是交口稱讚?就連父親對他都是青眼有加,這些話師兄再不要說給我聽了。”
暮羽分辨道:“師妹,不是我說閒話,你好好想想,正是因為這樣才更可疑不是嗎?難道這不是他故意偽裝的嗎?因為只有演戲才會讓所有的人都矇在鼓裡,防人之心不可無,師妹還是小心些總是沒錯的。”
“好了好了,我也不知道你這段時間是怎麼了,難道咱們就不能說說其他的麼?每次見了面都是說這些毫無根據的臆測之言,我耳朵都快起繭子了,以後你還是不要來見我的好!”郎凌霜氣鼓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