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各峰的弟子們都在玩命練習,因為只有爭取到下山試煉的名額,才有可能修習“雲汲真經”,傳中參透後就可以飛昇成仙的那部經書。
阿野重重地點頭,他倒沒想那麼遠,他只是單純想陪在師弟身邊罷了,師弟資過人,定能在“御會試”中博得頭籌。
那自己就好好練練這御門的功法吧,這些功法對他來確實也不算多難。
這結界中空間頗大,有一張巨大的書桌,書桌背後是一排書櫥,上面擺放著許許多多的修煉典籍。
前面還有一大片空地,用來練劍絕對是夠用了。
阿野不禁這裡摸摸,那裡看看,道:“師弟,你是我每日都可以來這裡麼?”
令狐青微微笑道:“當然可以了,這裡就是專門為師兄準備的。”
她本不愛笑,不知為何今日竟是一直笑著,清雋的眉眼中透出一種難得的溫柔來。阿野見著這笑容,心跳似乎都漏掉了一拍,便覺得這麼多來心中的陰霾都一掃而空了。
令狐青將阿野拖到椅子上坐好,在他面前鋪好筆墨紙硯,道:“師兄,你記性不好,但若是將那些修煉的經書多抄寫幾遍,再難的心法也能記住了,師兄不妨試試。”
阿野犯難地撓撓頭道:“師弟有所不知,我從並未念過書,認過字,這個我可做不來。”
“師兄畫符紙都畫得那般好,這寫字也是一樣的道理,沒什麼難的。”令狐青著將筆握在手中:“來,我先給你示範一下。”
著便在雪白的紙上寫下一個“野”字,這個“野”字矯若驚龍,看起來頗有氣勢。
阿野喜道:“我的名字?”
“對,咱們先從你的名字學起可好?”令狐青將筆遞與阿野,道:“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鍥而不捨,金石可鏤。”
阿野拿著筆像畫符篆那般“畫”字,令狐青看了微微皺了皺眉,將手覆到阿野手上糾正道:“師兄,寫字身正筆亦要正,凝力於筆尖,像這樣,可明白了?”
阿野原本就是故意裝不會寫字的,手上那片溫熱讓他更是心猿意馬,又不敢拂令狐青好意,便只得應道:“明白了”,趕緊屏氣凝神,試著按照令狐青所教之法去寫。
一個歪歪扭扭的“野”字終於躍然紙上,令狐青讚道:“師兄果真賦異稟,才得這麼會子便學會寫自己的名字了,假以時日必是不錯的。”
阿野心裡偷笑,沒看出來師弟還真會安慰人,簡直就是睜著眼睛瞎話嘛,就憑這狗爬的字,都能誇出花來。
令狐青道:“以後師兄只要勤加練習,定能精進不少。”
罷,從書架上抽出一本經書道:“以後每日師兄便將此書抄寫一頁可好?”
阿野無奈的點點頭,“師弟,今日我能練劍麼?”,比起寫字,阿野覺得練劍就簡單多了。
“不行,除非你能將這頁經書抄好,我便陪你練劍”令狐青竟是半分都不肯通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