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力奇走在最後,他恨恨地看著乖乖站在令狐青身後的火烈鸞鳥,眼中滿是妒忌,想不到這小子還有些能耐,看來自己以後得防著了,可不能讓他坐大,要不這麼多年的積累豈不是毀於一旦了。
令狐青雖覺隆力奇眼神不善,但還是略微欠了欠身,施禮道:“隆將軍好走!”
隆力奇用劍在六爪白猿屁股上狠狠一拍,甕聲道:“告辭!”
“哇,令狐兄,這火烈鸞鳥居然被你馴服成坐騎了,在下實在佩服!”慕容風眼底全是崇拜,看來他也曾經聽說鸞鳥的性子最是剛烈。
“僥倖,僥倖。”令狐青很謙虛,隨口問道:“不知慕容公子此次有何斬獲?”
不問還好,一問只聽得胡語道:“還說呢,喏,這不是麼。”
說著用腳踢了踢腳邊趴著的一堆綠油油的東西。
原來是一隻靈龜。這靈龜身上長出了許多綠毛,此時縮頭縮腳只剩個龜殼在外面。
“有些人呀,就是隻繡花枕頭,中看不中用”,胡語話裡有話,眼睛卻看著慕容風,“那些花呀,草呀也就圖個好看罷了,如何當得武器?”
對於胡語的這番嘲諷,慕容風俊臉上一抹羞紅,卻並不惱。
他笑道:“這隻龜雖其貌不揚,當個坐騎也是很好的呀,至少很穩當不是嗎?而且龜最長壽,多吉利呀。”
胡語瞪了他一眼:“反正要坐你坐,還沒本小姐走路來得爽快呢。”
令狐青看這情形就能猜個大概,她早就聽祖母說過,慕容一族不善用劍,遇到危險之時,多半隻會用花葉之類的靈器保命逃跑,於攻擊並不擅長。
但她總是隱隱覺得這慕容風可沒這麼簡單,還有昨日宴會上慕容風的表現也很可疑,一直跟著自己也不知是何用意,不過目前來說她還沒有發現什麼端倪。
令狐青冷眼看了胡語一眼,胡語便不敢再說了。
“哎呀呀,你這隻死鳥,還想吃本小姐麼?看我不把你腦袋擰斷!”胡言邊逃跑邊大罵不止。
也許是胡言長得白白嫩嫩的甚合它口味,火烈鸞鳥在後面窮追不捨。
“公子救命啊!”眼看那鳥兒就要追上胡言,令狐青在一旁卻看得有趣,完全沒有要幫忙的意思。
“公子呀,你這是要過河拆橋哇,要不是拿我當誘餌你也獵不到這隻死鳥呀!”胡言情急之下什麼話都往外說,令狐青面上一紅,畢竟讓自己的婢女當誘餌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她心念一動,這碩大的鳥兒登時便縮小了數倍,變得和野雞一般大小了。
“哈哈哈,你個死鳥,居然也有今天,待會本小姐就宰了你下酒!”胡言一隻手拎起變小了的鸞鳥,一副大仇得報的樣子。
“從今天開始,這隻鳥就歸你管了,好生餵養,要是瘦了,病了……”,令狐青給了個冰冷的眼神讓胡言自己體會,“是是是,公子放心,我一定會將這死鳥哦不神鳥伺候好的。”
胡言的求生欲一向很強,慕容風和胡語在一旁憋笑憋得很是辛苦。
令狐青對慕容風拱手道:“我想我該去見聖君了,就有勞慕容公子將她們姐妹送回客棧了。”
慕容風道:“我想就憑她們的本事也不用我護送吧,倒是令狐兄這一去還需多加小心啊!”令狐青道聲:“多謝!”,又對胡語和胡言耳語了幾句,便握著劍往離天宮的方向飛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