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小夫妻再多難,也比半路夫妻更交心。
張淑琴說不走,怕走了兩個人都後悔,都遭罪,日子也就這麼過下來了。
愛情,沒有愛的滋養,情也就慢慢的消退了。
剛開始的空虛還抵不過相濡以沫,可日子久了,人心就變了。
沒到兩年,張淑琴受不了了,一等工作上穩定了下來,便提出了要分手。
這個時候玉蘭芳不幹了,剛開始鼓足勇氣放手的那股子勁被張淑琴給晃了一下,現在已經沒有勇氣再一個人面對流言蜚語的生活了。
一個要走,一個不讓走,你就說這日子還有個好過?
小事小吵,大事大吵,吵著吵著張淑琴就要鬧離婚,玉蘭芳直接找到了供銷社。
這個時候的單位可跟後世不一樣,管天管地管你結婚,也管你離婚。
如果單位裡面出了一個拋棄丈夫的職工,所有人都會覺得臉上掛不住面子的,領導都要難看。
所以組織換著班的勸說張淑琴,給她做工作,同時也給了一些幫助。
鬧到這一步,張淑琴能有啥辦法,組織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她要是敢鬧離婚,怕不是這單位都容不下她了。
她只能忍氣吞聲,繼續維持著同床異夢的糟爛生活。
可不知什麼時候開始的,玉蘭芳突然發現張淑琴的脾氣收斂了許多。
剛開始他還以為自己的堅持有了向好的結果,妻子要包容他,理解了他了。
可後來他發覺不對勁兒,從鄰居的口中,以及他自己從張淑琴那裡感受到的情況判斷,她是在外面有人了。
玉蘭芳也不是沒有問過她,可每一次不是直接否定,就是沉默以對,要麼就是爭吵。
吵的厲害了,張淑琴嘴裡什麼都能罵的出來,他怕影響不好,都忍了。
不能做那些事,兩口子又不是一個單位的,看也看不住,防也防不住,心都不在他這裡了,看著人有何用。
懷著對妻子的愧疚和歉意,對這件事他也不在意了,一心撲在了表演事業上。
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跟他開玩笑,夫妻不合,他的事業倒是起來了。
在團裡逐漸成為了臺柱子,更是有了些名氣。
這個時候就是他想鬧,也不敢鬧了,兩口子你活你的,我活我的,倒也安定了一段時間。
正是他名氣越來越大,進步越來越快,當他再聽到妻子領著別的男人回家時,所表現出來的在意一股腦地爆發了出來。
他質問妻子為何如此欺侮於他,為何這麼一點臉面都不留給他。
張淑琴也是滿肚子火氣,她這邊忍氣吞聲,玉蘭芳倒是功成名就,愈加的風光。
本來應該是丈夫的喜事,卻成了她不得不面對的壓力。
越來越多的人知道她是玉蘭芳的妻子,前面沒在意的名聲這個時候起了反作用。
外人看她的眼神裡充滿了鄙夷和不齒,覺得是她背叛了玉蘭芳,批評都是打在她的身上。
張淑琴如何能忍得住這口氣,破罐子破摔一般,便開始故意往家裡領人。
鄰居們看到的,多半是張淑琴故意讓他們瞧見的,也是故意讓玉蘭芳知道的。
按照玉蘭芳所說,他在去年年末的時候提出了離婚,放張淑琴自由。
可張淑琴卻拒絕了,一方面是玉蘭芳的工資高了,一方面則是報復和不甘心。
玉蘭芳現在已經理解了妻子的意思,那是對他的恨,恨從愛來,當初有多愛,今天就有多恨。
他承認不止一次動手打了張淑琴,最後一次就是28號那天晚上,因為他在家裡發現了男人的衣服。
“但我保證,我沒有殺人”
玉蘭芳看著李學武,認真地說道:“從她威脅要將我的情況公之於眾,甚至不斷帶著男人來家裡故意報復我的時候,我就知道要放手了”。
“威脅呢?”
李學武看了看他,問道:“你不覺得她的威脅有力度,對你的事業有影響?”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