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麗扭頭看著李學武說道:“閆解放搬到葛淑琴屋裡去了”。
“是嘛~”
李學武好像還在思考著什麼,被她冷不丁的開口所打斷,這才驚訝地問了一句。
是了,能讓李學武驚訝的怎麼可能是這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
於麗自知眼界就這麼短淺,除了俱樂部,就是四合院,再多一點就是回收站的延伸了。
可能覺得自己的話題擾了李學武的思考,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瞧我,啥事都說”。
“呵呵,心裡不舒服?”
李學武晃了晃她的手,說道:“你要是嫌來回跑辛苦,就住在這邊好了”。
“不是那個意思”
於麗現在也是經常住在這邊,只是趕著年節了,她的房子總不好空著。
一般都是回收站誰有空了幫她填一把柴火暖暖炕,回去要是涼了再引就是。
“都二月中旬了,再一個月都開春了,有啥不方便的”
於麗抬起頭,看著李學武笑道:“就是想跟你說說話”。
“嗯,我也是”
李學武的嘴,哄女人那都是張口就來的,就於麗這樣的,他能一起鬨八個。
“閆家說什麼時候擺喜酒?”
“你就損吧你~”
於麗笑著嗔了李學武一句,甩了甩他的手,道:“真擺喜酒你要去啊?”
“你還別說!”
李學武抬了抬眉毛,道:“就依著我跟三大爺的感情,說啥我也得去,就是請假都得去”。
“就沒溜兒吧你!”
於麗翻了翻白眼,道:“他們家都打熱毛子了,分家了都”。
“又分家了?”
李學武抬了抬眉毛,這是分第幾次了?
“壞吧你就!”
於麗就知道他要寒磣自己,抬手拍打了他一下,道:“真分家了,說是出去單過了”。
“其實是好事兒”
李學武點了點頭,道:“他們家鬧架,院裡人都跟著鬧心,早點分出去好”。
“我說也是,有啥磕磣不磕磣的,日子過好了才是真的”
於麗認同道:“真窮的穿不起衣,吃不起飯,就算是天天扎喜歌有啥用”。
“是前院看不開,放不下他人民教師的面子,也把自己孩子圈在了籠子裡”。
“嗯,比喻的很是形象”
李學武回想起除夕那天,微微搖頭,道:“給閆解放憋的那個難受啊,嗷嗷直叫!”
“那是哭嚎吧~!”
於麗看了看他,道:“人被逼到一定程度,比野獸也好不了多少,精神瘋癲的有多少個”。
“要不我怎麼說是葛淑琴救了他呢,不然一股火,跟門房睡熱炕,第二天早晨非瘋了不可”。
“不過他也是自找的!”
於麗看走到管理處小院了,便主動鬆開了李學武的手,道:“當初要有現在這般正經的,不跟棒梗耍壞,能至於今天這樣?”
“人的命,天註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