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念啊~我的青春!」
周常利站在冰場門口,看著跟去年一般熱鬧的場面,張開雙手感慨了一句。
不過他才學有限,只能說出這麼幹巴巴的一句。
要是狗頭軍師趙老四在這就好了,回來那天他就發現,老四竟然開始看論語了。
曾經被老師提溜著耳朵用教鞭打都不學習的壞小子,現在竟然學關公,你說這上哪說理去!
要真是趙老四一個人如此也就罷了,周常利只當他是失心瘋,悶在大院裡無聊擺譜的。
可但是!你敢信,那大宅裡的保衛也好,服務員也罷,經常能看見他們手裡捧著一本書在看。
有明白的知道這裡是俱樂部,不知道的還特麼以為是哪所大學呢。
最後還是趙老四給他解釋了,這院裡活動的,基本上都是大幹部,學問絕對不差。
再一個,最近住進來的幾位,學問那也是頂好的,願意教他們讀書,教他們學問。
甚至有喜歡戲劇的,還能跟兩位名角學上那麼一兩手。
具體的老四沒說是誰,但用了一句話來解釋: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
你要說老四拽詞他是記不住的,但這一句他記得很牢固。
為啥?
因為這句話有點刺痛他的尊嚴和內心了……說誰是白丁呢!
這段時間在大宅住著雖然在外人看來豪闊無比,風頭一時無兩。
尤其是「金盆洗手」後,不沾因果,不落凡塵,看京城的江湖反倒是心態好了。
但跟俱樂部裡,他總覺得自己有些格格不入,每次看著趙老四捧著本書的時候,他都覺得渾身癢癢。
辛苦一週,招工的事基本上完成了,招了十四個初中畢業生,七十幾個待業青年,算是圓滿完成了這次招工任務。
明天,也就是週一,他將同人事主管周亞梅一同返回鋼城。
本就是週日,今天算是放假,也算是跟以往的小夥伴們告別。
早上新街口張建國來找,便依著這個由頭,同相熟的幾個人來了北海這邊。
重遊故地,憶往昔崢嶸歲月稠。
冬日裡周常利最常來的便是這處北海冰場了,他的滑冰技術也是一流的。
要擱以前,但凡他來了這兒,先踅摸一圈,哪個姑娘標緻,哪個落了單,他表要主動進攻了。
但現在,現在……
「嘚~」
張建國跟他以前的模樣差不多,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他們換了冰鞋進來,打眼這麼一瞧,便知道哪個姑娘標緻了。
尤其是在冰場之上,隨著身體的晃動和運動,即便是冬日裡棉襖棉褲的,可還是能看得出身材好賴。
也是眼睛賊,他一眼便看見了在俱樂部見過的紅圍脖。
給周常利打了一個嘴響,眉毛挑著示意了那邊給他看。
周常利循著他的示意看過去,這才發現是俱樂部裡的姑娘。
其實俱樂部裡的姑娘並不少,但這一個還真是有點特殊。
且不說老四說過她的家庭背景關係,單就是前幾日俱樂部門口打的那一架,也足夠她出名了。
得是多好看的姑娘,才能引得頑主和老兵們動手爭奪,妲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