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怎麼說韓建昆處處讓著她呢,互相理解唄。
“京茹”顧寧從樓梯上下來,手裡捧著一摞衣服道:“內衣是新的,外衣是新洗的,可能有點大”。
“沒事,臨時穿一下,將就著吧”秦京茹要跟韓建昆生氣,但不能當著李學武家人耍脾氣。
李學武帶著韓建昆出去救災就算是工作了,她又能說什麼呢。
顧寧指了指樓上道:“他讓多做個湯,說是在水裡泡了一天了”。
“剛剛還說多做兩個菜的”秦京茹抿了抿嘴角問道:“不養生了?”
“你聽他說吧,啥養生啊”。
顧寧拍了拍她的胳膊叮囑道:“給建昆說一下好好用肥皂洗,小心汙水裡有真菌,要感染就麻煩了”。
“嗯,我知道了”秦京茹託著手裡的衣服笑道:“謝謝小寧姐”。
“謝啥,快去吧,我樓上還得看著孩子呢”顧寧微笑著示意了樓上。
秦京茹看著她上樓,這才抱著衣服去了衛生間,叮囑韓建昆洗仔細。
河水髒嗎?
髒,但也沒有城市排澇的汙水髒,河道內的水草是有洗滌和淨化汙水功能的,但城市排澇的汙水太髒了,超出河道的承受能力了。
甭說排澇汙水了,就是下雨天你跟馬路上光著腳丫走一走,抵抗力低的人很容易就得腳氣。
樓上李學武可比韓建昆嬌氣多了,甚至想要顧寧拿著酒精給他擦拭全身消毒,顧寧懶得搭理他。
這人什麼都挺好的,就兩樣最沒譜:說話和惜命。
你要跟他磨牙,他都能玩死你,最擅長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
但你要忽視他的生命,他準跟你急眼,很怕出什麼意外似的。
“拿回來了嗎?”
李學武開啟衛生間的房門看了進來的顧寧一眼,道:“快給我”。
“你真要這麼幹?”
顧寧無語地將一瓶酒精遞給他,又遞了鑷子和棉花過去。
她提醒道:“其實用香皂好好洗洗就沒什麼大問題的”。
“你們醫生老這麼說,沒什麼大問題,沒什麼大問題,結果呢?”
李學武神神叨叨地接過消毒的器具,嘴裡絮叨道:“萬一出了事也沒見哪個醫生抵命的,還不是我們可憐的患者自己扛下了所有……”
“哎呀,至於嘛——!”
顧寧瞥了他一眼,道:“不就是泡汙水了嘛,看你邪乎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泡病毒池裡去了呢”。
“你說我?我還不是為了你好!真是的,你還是醫生呢!”
李學武準備好棉球沾了酒精,回頭看了看顧寧問道:“告訴韓建昆了嗎?等我這邊消毒後他也消一消”。
“你自己說去吧——!”
顧寧瞪了他一眼,道:“你自己胡鬧,還要拉著別人一起胡鬧?”
“唉——我現在真覺得我在醫術上的知識儲備比你強!”
李學武拿著鑷子指了指下面道:“這是我們體外唯一沒有保護系統的器官,很容易受傷感染的!”
說完咧著嘴,一邊給老弟消毒,一邊絮叨著說道:“你就是一外科醫生,哪裡有我懂醫術……”
顧寧站在臥室眼神逐漸犀利,這混蛋竟然敢懷疑自己的醫術?
“你很懂醫術是吧?”
顧寧走進衛生間咬著牙說道:“來,我來幫你消毒——!”
“不用!你幹啥!顧寧!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