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釋一句後,又主動詢問道:“先生,明早的早飯該如何安排,是否要帶李主任和周同志的份?”
“您辛苦,將他們的帶出來吧,明早我過去叫他們”
李學武點點頭,說道:“以後淑萍的工作忙了,您多照顧著”。
“先生客氣了,這都是我應該做的,有事您吩咐”
陸姐微笑著從床上的笸籮裡拿了乾淨的毛巾幫李信擦了擦口水。
孩子大一點就會這樣,比小時候都不如,會流口水。
李學武看著陸姐的細心,試探著問道:“如果需要回京探親的話,你就跟淑萍說,她工作的時間也方便,我安排人來接你”。
“太麻煩您了,暫時還沒想著回去呢,家裡也沒啥事”
陸姐從李學武的懷裡把孩子接了過去,看了看尿裓子已經溼了。
她一邊伺候著孩子,一邊給李學武講到:“我們家那位跟著婁先生跑腿的,兒子、兒媳婦兒都在家門口上班,距離親家也近”。
給孩子換好了裓子,她將孩子抱起來哄了,嘴裡斷斷續續地介紹道:“來之前夫人交代過,以這邊的工作為主,家裡我放心呢”。
“辛苦你了,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你儘管跟我說”
李學武說話倒是真和氣,好像真是那種誰一提什麼要求就會幫忙的人。
殊不知這是他心眼子多,拐著彎地試探著陸姐家有沒有困難。
很顯然,再盡職盡責的傭人面對困境的時候也會鋌而走險。
吳淑萍是他故意創造出來,給李懷德看的漏洞,可不能真成了別人威脅他的軟肋。
陸姐禮貌地道了謝,但並未多說什麼,她們身上有著一種很深低估的規矩感。
“孩子睡了?”
當吳淑萍穿著睡衣走進來的時候,陸姐已經哄了孩子睡下。
李學武則是坐在床頭捧著一本書看著,他是有學業需要完成的。
就算最近再忙,他也還是抽出時間來跟鋼鐵學院的教授見面學習,也在積極完成教授們安排的作業。
“剛剛睡下,您休息吧”
陸姐小心地給孩子蓋了小被子,輕聲跟吳淑萍招呼了一聲,又給李學武點點頭,這才出去了。
吳淑萍看著她離開,這才走到嬰兒床旁看了看孩子,輕聲對李學武說道:“如果可以,我真不想過這種日子,尤其是帶著李信”。
她關了自己這邊的床頭燈,背對著李學武坐在床邊,看著孩子說道:“可世事難料,身不由己”。
“很辛苦吧,我說的是心理上”李學武強調了一句,將手裡的書合上,道:“我能感覺到”。
“我都有種回到二三十年代魔都碟戰的緊張感覺了”
吳淑萍苦笑著搖了搖頭,道:“只要一聽到隔壁樓有聲音,這心裡必定是要緊張的”。
她回頭看了李學武問道:“那個周苗苗是不是有什麼目的啊?”
“什麼目的?”
李學武詫異地看了她一眼,將手裡的書放在了床頭櫃上,正好在手槍旁邊。
一文一武,這覺睡得才安穩。
吳淑萍早已經習慣了他的這種怪異,沒在意地解釋道:“前幾次你沒來,是她和李懷德來的”。
她微微皺眉道:“每次來都會給這邊帶一些禮品,甚至會主動看看孩子,問一些我的生活問題”。
“嗯,李懷德也來過嗎?”
李學武挪著身子側身歪在了床上,看著她說道:“周苗苗這個人你不用擔心,她的黑歷史太多”。
“而且她也不敢招惹我”
敢說出這個話來,李學武是有信心的,尤其是不怕她發瘋。
周苗苗的小心思他知道一些,上次去營城主動跟自己袒露過內心的彷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