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學武,你撇血沫兒,媽把菜切了”
“這個我行”
李學武接了勺子慢慢撇著上面浮上來的血沫子。
“羊肉是從邊疆帶回來的,說是好吃,有股子清香味兒,現在聞著還成哈!”
鄭樹森將紫銅鍋擺在了案臺上,走過來看了看鍋裡的羊湯,又聞了聞香氣。
“還真是!”
鄭樹森笑著說道:“跟蒙地的羊還真是一個香味兒”。
這說法也不知道啥原理,都說草原上的羊是吃青草長大的,肉就帶著青草的香味。
李學武很想試試,要是喂巧克力長大的,那肉味是不是巧克力味兒的。
從櫥櫃裡拿了三個碗出來,李學武笑著說道:“羊湯的三種喝法兒,今天咱只能喝兩樣兒了”。
說著話,從滾開的鍋裡舀了三勺羊湯盛在了碗裡。
先給鄭樹森遞了一碗,又給乾媽遞了一碗,這才自己抱著碗喝了一口。
“嘿!還真有羊肉香味兒!”
李學武笑著說道:“這清湯味兒還真是頭一樣兒最好喝的了”。
“你也是個會吃的,哈哈!”
鄭樹森笑著說了李學武一句,隨後給三個碗裡又放了一點愛人切好的蔥花,示意李學武可以填湯了。
“得嘞!第二種喝法兒!”
“呵呵”
王淑華也是見著乾兒子搞怪,不由得笑了出來。
“菜切完了,喝完咱就往屋挪”
三人抱著碗,喝了羊湯的第二種喝法。
李學武說第三種沒法喝是因為第三種需要搭配草原上長的野生韭菜花才行。
這會兒上哪兒找韭菜花兒去啊,所以就先將就著兒喝兩樣兒吧。
毫不客氣地說,這就夠牛的了。
李學武跟乾爸搭把手兒,把鍋裡的羊湯和羊肉都加在了那個紫銅鍋裡,又從爐子的炭火裡用火鉗子夾了炭火放在了下面的火門裡。
“大功告成,出發!”
李學武笑著端了火鍋就往屋裡走,後面跟著的乾爸和乾媽手裡則是端著菜碼。
因為是早春,菜市場其實也沒有啥,就是大棚裡出來的那點兒東西也早都賣完了。
不過李學武不挑,大白菜、凍豆腐、木耳、冬瓜、冬菇、粉條,乾媽也給準備了好幾樣。
“今天難得一聚,咱爺倆兒喝點兒”
鄭樹森又拿李學武說事兒,笑呵呵地在愛人的注視下,從櫃子裡掏出一瓶酒。
“喝點兒”
李學武笑著跟乾媽說道:“就一點點,今天日子特殊,又是趕上婦女節,您也喝一點兒”。
由著乾兒子勸了,王淑華笑著接了李學武倒的酒。
“多吃肉,多吃菜,少喝酒”
“乾杯!”
……
李學武在乾媽家一句都沒提今天的事兒,酒桌上、飯桌上,只說了說小時候淘氣的事兒,又說了說自己家裡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