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嬸您挺好的吧~」
「好,李雪大姑娘了」
三嬸笑著拉住了李雪的手,看了李學武一眼,道:「又出差了?」
「去了趟越州」
李學武也是在車上才知道,昨天晚上三叔和三嬸一家就來駐地看他們了。
可李學武不在,這才約的今晚一起吃飯。
三嬸笑著道了一句辛苦,讓了李學武和李雪趕緊上樓,洗手就吃飯。
還是包的餃子,可今天的餃子明顯就比他來的那次要好。
不是餡兒好,也不是面好,而是氣氛好。
三嬸心裡的疙瘩解決了,三叔看著也高興了,吃飯的時候一個勁兒地勸著酒,非要喝點。
李雪可知道二哥的酒量,前天眼睜睜的看著他把一桌人都喝趴下了,趕緊攔住了三叔。
言及前天的酒宴,李雪只當是三叔家,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三叔聽著她講那天都有誰,又是怎麼個情景,只覺得侄子越走越高,未來不可限量。
而三嬸卻是神情微動,顯然還是低估了大哥家的老二。
她的工作得到安排,自然信服李學武丈人家的能量,可也忽略了這件事本身的意義。
如果李學武沒有這個地位,就算是丈人家再有能量,又能給她幾分薄面?
所以想及如此,也是忍不住多看了李學武幾眼。
李學武倒是沒在意這些,李雪這半年來開朗了許多,在單位學著嚴肅刻板,在家的時候難得放鬆。
三叔一家都是自己親人,話語裡沒有什麼所忌諱的,也就由著她閒話。
李學函聽的津津有味,尤其是想象坐了一桌的大人物,二哥叱吒風雲,一個個將對方擺平,何等的了得。
他嘴裡連連稱奇,詢問二哥如何做到的。
李學武卻是笑著看了他一眼,說他還沒到學喝酒的年齡。
李學函哪裡是乖寶寶,平日裡都是做給他媽看的,其實早就嘗過他爸的酒了。
只是喝著覺得辣,也沒什麼美妙。
再聽姐姐一講酒桌上的事,他這才清楚喝酒是幹嘛用的。
原來是幹人用的!
不然為啥他們喝酒碰杯的時候都說「幹」!?
李雪可能是想家了,也可能是見著三叔一家高興,小嘴叭叭叭的說著。
李學武的話不多,吃過飯以後,他同三叔站在陽臺上抽菸,說著即將離別的話。
李雪則是同三嬸和李學函在客廳嘰嘰喳喳的熱鬧。
京城到羊城的距離,是李學武同三叔一家千里相會的難得,也是他思念家鄉,思念親人的紙短情長。
這個時代就算是有了快捷的交通工具,可忠孝難兩全的事永遠在親人之間存在。
李學武理解三叔的心情,陪他說了好多話,也說了好多家裡的話。
思鄉之情,聊以慰藉,送兄妹兩個回去的時候,李敢還有些忍住眼眶溼潤。
他是鐵打的漢子,可看著侄子和侄女,就忍不住想念老孃。
遊子的心是他鄉的蜜也迷不住的嚮往,是無論功成身就,還是落魄迷茫時的規程。
李學武也是一樣,出差整半個月,思念親朋,思念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