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學武抬了抬眉毛,道:“所還跟那個蘇晴在一起就是為了滿足你的虛榮心和報復心?”
“告訴自己,也告訴她,你不缺女人?還是比她好的女人?”
“你可能走到死衚衕裡了”
李學武拍了拍老彪子的肩膀,看著雨幕輕聲說道:“昨晚我那麼說她是為了撮合你們,你得認清一個事實,男人永遠要以事業為重,但也要有一個和諧的家庭,無論有沒有愛的存在”。
“我知道”
老彪子低下頭,低沉著聲音說道:“我跟她說了,我配不上她的,現在跟我在一起就是委屈她了,我可以跟她分手,可以繼續照顧她和她父母的”。
“唉~你圖一個啥?”
李學武無奈地說道:“你到現在還在牛角尖裡,你喜歡的不是她,而是報復從前的卑微且操蛋的人生啊”。
“好好想想吧”
李學武不是知心大姐,也不是人生導師,可他是這幾個兄弟的主心骨,不能看著這個沒心沒肺的大胸弟再得了抑鬱症。
“你得正視現在的婚姻,不要再說配不配的上了,你現在是個爺們了,如果能珍惜她,就對她好,好到她捨不得離開你,甚至接受你”。
“即便你想繼續照顧那個蘇晴也行,你有能力,想照顧幾個晴(情)都行,但還是那句話,不要辜負了任何感情,那是對你自己的不負責任”。
“嗯”
老彪子看了看手裡的香菸,就在要燒手的時候抽了最後一口,隨即彈飛了出去。
“蘇晴知道我結婚了,我也跟她說了同麥慶蘭的事,她說理解我,也理解這個時代的苦,求我幫她找個工作,她都可以去收廢品的”
“你倒是耿直”
李學武手插在褲兜裡站的筆直,微微側頭看了大胸弟一眼,道:“你知道的,我以前實話也比瞎話多”。
“可後來發現實話太傷人,大家都不愛聽,我自己想想,也有些接受不了”
說著話,李學武轉過身,對著老彪子說道:“居家過日子,犯不著肝膽相照,虛著點,和氣”。
“我心裡又藏不住話”
老彪子委屈地看了李學武一眼,隨後歪了歪腦袋,道:“窮怕了,給兩個金疙瘩都不知道怎麼擺弄是好了”。
說完搓了搓自己的大肥臉,苦悶道:“我就該聽你的,找個衚衕裡知根知底的姑娘,那樣就省心了”。
“就你這樣的,還是別禍害衚衕裡的姑娘了”
李學武耷拉著眼皮看著大胸弟,說道:“我以後還得回衚衕裡的家呢,可不想讓人家戳我脊樑骨,說有你這麼個混蛋兄弟”。
說完抬手不輕不重地給了老彪子一巴掌,很響,不算很疼,打的他也是苦笑不已。
這一幕正巧被要出來的麥慶蘭從窗子裡看了個正著,再見李學武看過來的目光又閃身回去了。
老彪子也順著李學武的目光往宿舍那邊看了一眼,低著頭說道:“我會處理好家事的,反正也要去鋼城了”。
“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
李學武看向老彪子問道:“你能忍心看著那個蘇晴餓死啊,還是能放下肚子的色心和色膽?”
說完點點頭,想了想說道:“俱樂部還缺一個管財務的主管,你要是覺得蘇晴有這個能力,安排她同婁姐見一面,婁姐說行了,那就這麼安排吧”。
“謝謝武哥!”
老彪子感激地看著李學武,說道:“我真是很慚愧,對不起這個,又對不起那個”。
“你真正對不起的是你自己”
李學武示意了宿舍那邊道:“看著是來叫你的,去吧,好好表現著,我去門口等你”。
說完便轉身往門口去了,黃幹正站在門口跟他招手,兩人一會兒要一起去俱樂部談事情。
老彪子看了看武哥的背影,轉身進了宿舍。
麥家夫婦已經在穿衣服了,麥慶蘭看了進來的李文彪一眼,目光放在了他的臉上,那裡一側有些紅。
“爸,媽,咱們這就出發”
老彪子笑呵呵地招呼了一聲,伸手就去拿了地上兩個最大包的行李,拎著就往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