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都說了李學武家資豐厚,房產很多,可張國祁就是不為所動,絲毫沒有要拆李學武家的意思。
其實他不知道的是,張國祁不是不喜歡錢,而是他不喜歡死而已。
錢上午到手了,人下午沒了,要錢給誰用。
李學武蹲下身子,皺著眉頭看了看他的腦袋,道:“縫針了?”
“嗯……”
劉光天見李學武沒打他的意思,這會兒跟大姑娘似的,夾著腿靠坐在了牆根,哭著說了不該舉報李學武的。
李學武沒搭理他這個,指了指他頭上裹著的紗布說道:“你知不知道,故意傷害是要蹲笆籬子的”。
“啊?”
劉光天這會兒正懺悔罪行呢,沒想到李學武要給他伸張正義。
李學武微微眯著眼睛,右眼皮卻是抬了抬,繼續說道:“如果是重傷害,是要賠償的”。
“啊?”
劉光天現在愈發的看不懂李學武要幹啥了,打又不打他,罵又不罵他,光是給他普及法律。
這會兒李學武兩隻眼皮都抬了起來,認真地說道:“甚至是槍斃!”
“啊!”
“那個……”
“李處長……你別嚇唬我啊~”
劉光天以為他是要追究自己打了王敬章的事,用自己這個傷口來嚇唬自己呢。
李學武卻是扯了扯嘴角道:“你這個傷口……就這麼算了?”
說完又撇了撇嘴,道:“人家可都是又換房子又換車的,你呼呼噠噠的落下個啥?”
站起身,俯視著傻愣的劉光天,道:“還沒接到通知吧,保衛處要查王敬章呢,你今天沒去報到,明天也得去,不把自己摘乾淨,等著給人家背鍋吧”。
“啥!”
李學武讓他起來的時候他不起來,這會兒見對方要走了,他卻是連滾帶爬的起來了。
起身要去追問,卻是被轉回身的李學武用眼神嚇住了。
“我……我啥也沒幹啊,都是受……受他指使的”
劉光天委屈地說道:“我特麼啥也沒落下,倒是幹了一腦門子傷~嗚嗚嗚~”
他是越說越傷心,尤其是在青年會受的苦,以及這一個多月以來擔驚受怕的委屈。
李學武看著他哭的慫樣子,撇嘴道:“該怎麼交代就怎麼交代,你總不會傻到給人家背鍋是吧”。
“是是是!”
劉光天擦著眼淚,看著李學武哀求道:“您、您救救我吧,不看我,也看我們家就剩我一個了,我媽又是那個樣子……”
李學武看著他為了自己都能把自己親大哥說沒了,也是個奇葩。
示意了軋鋼廠的方向,道:“要不你去自首?”
“自首?”
劉光天愣了愣,隨即問道:“自首的話,就不會追究我的責任了?”
“那叫從輕發落”
傻柱走出來對著這大傻子說道:“你這大腦門都長啥了,主動交代和被動交代的處分能一個樣嘛?”
說完看向李學武問道:“說是明天抓?”
李學武晃了晃腦袋,道:“保衛科辦的,我沒細問”。
傻柱卻是對著劉光天擺了擺手,道:“趕緊收拾收拾,今晚就去,省的明天早上人保衛科的上家來了就不算自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