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瑤抿了抿嘴,道:“她從醫院跑出來以後好多事情都不記得了,能記起來的時候已經在亮馬河河灘那邊了”。
李學武翻開了沙器之給他找出來的案情報告看了看,上面說保衛科也找過人,但是沒找到。
關於搜查範圍,保衛科記錄的很明確,就是全廠內部搜查了,並沒有往外面去,因為幾個出入口門衛都說沒見著人跑出去。
在亮馬河河灘醒來的,那就是從聯合企業建築工地跑出去的了。
那邊停工了,怪不得找不到她。
“醒來後她也不知道自己都幹了些什麼,只是在周圍晃悠著,可能有人給她吃的了”
“呵~~~”
李學武長出了一口氣,躺靠在座椅上,昂著頭,閉著眼睛,用手捏了捏眉頭,悶聲問道:“她說的這些話你信嘛?”
周瑤看了看李學武,隨後低下頭說道:“她有不在場的證據,雖然對傅林芳造成了傷害,但並不是她直接構成的犯罪”。
“我知道”
李學武輕聲說道:“如果是她直接犯罪,保衛科早就抓她了”。
“我想問的是”
李學武抬起頭,眯著眼睛看了看周瑤,道:“這些天她都去幹什麼了,跟誰在一起,為什麼要躲著不回來,難道她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嘛?”
“是”
周瑤抬起頭,說道:“我在陪她去洗澡的時候也發現了,她的身上有好多磕碰傷痕,有舊傷,也有新傷”。
李學武坐直了身子,拿著鉛筆敲了敲案件資料,道:“你要注意,這個案子還有兩個人你沒有接觸到呢”。
“我知道了”
周瑤解釋道:“我剛才陪著黃詩雯去人事處做了備案,並且把她送回了家,從她父母的激動情緒上看,出了事以後她並沒有回家”。
“還有,我同科裡同事還在追查王敬章的下落,下午我準備帶著人去房立寧老家一趟”。
“嗯,去吧,開車去”
李學武點頭道:“這個案子在上個月的那幾起傷亡案件中算是個典型”。
“你也知道,咱們處室正在開展對這些案件的溯源打擊調查工作”
李學武用鉛筆點了點周瑤道:“你這個案子裡的王敬章算是一個關鍵人物,房立寧是很多案件的知情人”。
“辦案嘛,講究時效性,可也要實事求是,大膽分析,細心求證”
李學武從抽屜裡找出一本《犯罪心理學》遞給了周瑤,道:“送給你的”。
“謝謝處長!”
周瑤很認真地收下了這本書,隨即微笑著說道:“其實我已經去書店裡買了一本,但這本算禮物,我就收下了”。
李學武笑了笑,站起身說道:“注意團隊配合,多聽、多想、多學習”。
“是!”
周瑤給李學武敬了一個禮,隨即笑著走了。
沙器之送了周瑤回來,笑著對李學武說道:“您還給鋼鐵學院的老師打電話,他們要是知道您把學院的高材生當保衛人員培養,會不會埋怨您”。
“這得怨徐主任啊”
李學武笑了笑,說道:“誰讓他把人分到保衛處來的,我倒是想要工安大學的學生,關鍵是他弄不來啊”。
“您就別想這些好事了~”
沙器之笑著說道:“聽分局那邊的人說,僧多粥少,他們那裡一年也去不了兩個,咱們?”
“哎!這可不一定!”
李學武笑著點了點他,說道:“剛跟華清和鋼鐵學院聯絡完,這一次我非得撈它一網大的,徹底解決咱們廠大學生不夠用的問題”。
“處長……!”
沙器之聽了李學武的話後,擔憂地提醒道:“大學生……現在……您可要慎重啊,咱們廠可剛消停下來”。
“你怕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