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學武參加讜委學習會了,就代表讜委這邊認同了他的身份。
那也就是說,傳聞中的,關於李學武年中會議上將會被補充進入讜委的訊息是真的了。
雖然他也聽到了這些訊息,但他始終不願意承認,承認自己不如一個毛頭小子。
可現在事實就擺在了他的面前,讓他苦瓜似的臉更加的苦了起來。
“谷副書記,我找您彙報工作”
王敬章同谷維潔打了聲招呼,迎上了谷維潔,看著谷維潔的腳步不停,便轉換了方向,側身跟著谷維潔一起走著,嘴裡說著。
李學武見王敬章跟上了,便笑著同谷維潔道了別。
谷維潔也是笑著目送了李學武轉向樓梯,這才又往辦公室走去,期間看也是沒有再看王敬章一眼的。
王敬章見谷副書記如此態度,自然是知道自己這誤會大了,谷副書記一定是怪罪他了。
碼的,不知道誰在害我!
王敬章心裡就是這麼想的,因為今天早上機關裡都傳言,昨天剛剛成立的工作組信訪接待崗便收到了大量的舉報信。
我艹他個蛋!
你們什麼時候舉報谷副書記不好,偏偏在我要求服務處配合工作組工作後,偏偏在我剛被谷副書記約談後舉報,這特麼不是坑我嘛!
王敬章真想把這些舉報的人都找來問問他們是不是故意的,這點兒卡的也太特麼巧了,太特麼準了,說不是故意的打死他也不信啊。
可工作組的人不同意將這些登記資訊交給他,更沒有跟他透露這裡面的情況。
所以現在王敬章慌了,得罪了李懷德,得罪了景玉農,現在又得罪了谷維潔,這是要逼他去死啊。
依著現在這種狀況,他還能等到工作組幫助他突出重圍嘛,不會是就地按死他吧。
誰能一起得罪三個領導而不會出事的!
王敬章一個勁的跟谷維潔解釋自己是冤枉的,怎麼會這麼做呢,這麼做沒有好處的啊,他又不參與分房,搞這個幹什麼。
谷維潔帶著他走到了辦公室門口轉過身子看著他說道:“其實說這些沒什麼用,還是要把工作做在實處”。
就這麼一句,谷維潔進屋隨手便關上了門,連屋都沒讓他進。
無論是不是王敬章讓人舉報的,這種事谷維潔都不想去追查,沒有意義。
但王敬章這麼主動的來解釋,這麼在意舉報的事情,顯然是無藥可救了。
這種幹部已經失去了為公為讜的信念和決心,足足的投機者,沒有必要憐憫。
谷維潔更不擔心自己會被工作組調查,因為她在居民區專案一事上是得到工作組的支援和幫助的。
查居民區專案?
誰查?
工作組查自己?
舉報這人有大病!
工作組的處長彭永紅也來找她彙報過這個問題了,他們也是覺得這種現象不大對,好像是有人故意在利用工作組在製造對立情緒,擾亂軋鋼廠的工作秩序。
這也是工作組改變工作方式方法的原因,他們感覺自己被利用了,正在追尋這種根由。
但是,來送舉報信的都是廠職工,都是工人,身份是沒有問題的,舉報的東西雖然有的不切實際,可都是有動機的。
比如舉報谷維潔分房問題的,就是那些排隊在後面的,利益不同,看待事情的角度也不同。
主動來找谷維潔說這個,也是因為在居民區專案上他們是協同關係,谷維潔的工作更是他們支援的,可不能出事情。
所以面對廠裡的非議,谷維潔表現的很淡定,也很從容。
王敬章來解釋的這些純屬此地無銀三百兩了,是不是王敬章做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人要讓王敬章背這個鍋。
王敬章的位置跟谷維潔沒什麼關係,所以谷維潔也是不想過多的跟他說什麼大道理。
這會王敬章站在谷副書記的辦公室門口臉上的表情變了幾變,更是在走廊眾人的異樣目光中甩袖而去。
王敬章覺得自己被狗攆了,總有一隻大手,或者一條瘋狗在自己後面威脅著自己。
他前腳乾的事,後腳就有人拆臺,前腳被哪個領導約談,後腳哪個領導就特麼被舉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