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養魚池漏了,冒出來的”
二爺抽了一口煙,笑呵呵地隨口猜測道:“海子連著河,河上游的養魚場可不老少,說不定哪兒跑出來的呢”。
“這可稀奇”
二孩兒洗得了手和臉,往屏門邊上站了,笑著道:“多少年都遇不上一回,還是我小時候呢,聽說有過魚場跑魚的”。
“那時候算啥~”
二爺笑著道:“真正養魚的魚場發展起來也是近十了年的工夫,還是津門那位魚王培育出了好品種,這魚才又大又肥的”。
“弄了多少?”
李學武問了一句,又說道:“回頭跟他說一句,這個時候的水大,不把握,少下河裡去”。
“沒多少,我跟著去的”
沈國棟嘿嘿笑了一聲,道:“一網上來幹了一百八十多斤,我不讓他打窩他非要打,一網就給那些人打急眼了”。
“沒拿魚竿抽你們都算客氣的了~”
姥爺也是笑著磕了磕菸灰,道:“這倆人擱三輪車拉回來的,那些釣魚的邊回家邊罵街,都有跟到巷子口的”。
“嘿嘿,這事兒可不賴我”
沈國棟抬起頭看著李學武說道:“他跟供銷社搞了些酒糟,也不知拌了啥玩意,撒海子裡,那魚噼了撲隆的”。
“玩心大”
二爺看著沈國棟說道:“就這一次吧,可別再下去了,海子裡面都是老泥,抓了你就上不來了”。
“知道了!”
沈國棟倒是聽話,昨晚上就被丈母孃訓了一頓了,今天也知道咋回事,就是跟李學武說說而已。
李學武這才算是聽了明白,敢情小燕母親來是為了這個事兒。
還真是有當老人的樣,小燕媽平日裡很少說話,看著冷淡,卻是關心他們的。
尤其是大壯沒了以後,看他們的眼神更是複雜。
現在有了沈國棟這個半子,也是拿他當親兒子似的,畢竟沈國棟家裡也沒了人了。
也許是看出了李學武的意思,沈國棟笑著解釋道:“彪哥說夏天也沒啥嚼頭,就這魚也沒個油水,好在算是個新鮮,便叫了我跟著去弄了一網,給幾家分了分”。
說著話掰著手指頭給李學武數了:“咱家留了十多斤,給王主任家、董書記家、竇師傅家、沈隊和王政委、段所、馬主任家、黃所長,還有醫院的幾家分了分”。
沈國棟嘿笑道:“他還想給你丈人家送來著,就是沒進去”。
“那邊我都不願去,太麻煩”
李學武笑著說了一句,隨後道:“以後甭惦記那邊了,丈母孃和嫂子都調走了”。
“知道了”
沈國棟現在逐漸接手家裡這攤,能給他說的也多了,他也懂啥意思。
這邊正說著閒話,秦淮茹又打外頭回來了,路過屏門的時候見著李學武還跟這兒嘮呢,便提醒道:“剛過來的時候劉嬸都見好飯了,你還不回家啊?”
“哎,馬上”
李學武應了一聲,衝著姥爺示意了一下,跟屋裡的傻柱打了個招呼。
傻柱見著李學武要回家,笑著問道:“真不留在這吃啊?紅燒啊!”
“明天再說!”
李學武擺了擺手,跟著姥爺往家裡走了。
秦淮茹就在垂花門門口等著呢,見著李學武過來,便問道:“京茹是不是叫你給賣了,這次又沒見著人”。
“呵!她也得值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