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學武!我警告你……啊!”
“喊!喊!喊!”
李學武示意了一下敞開的窗子,道:“外面可老多人了,你不怕丟臉你就喊”。
“我怎麼就丟人了!”
鄧之望臉被氣的通紅,指著李學武嚷道:“你要搞刑訊,我拒絕都不行?我這還丟臉了?”
“什麼刑訊?”
李學武抓著鄧之望的手指在印泥上一一按了,然後在白紙上依次做了取樣。
鄧之望最初被李學武抓住了手,以為李學武又要玩他那套讓小混混們聞風喪膽的成名技呢。
沒想到是按指紋。
他也是嚇怕了,看著李學武抓他的手,使勁拒絕著,可他都四十多歲的人了,咋能有李學武有力氣。
看著自己被按了指紋的取樣紙,鄧之望只覺得一種羞辱湧上心頭。
“你們沒理由這樣對我”
“薛書記不知道有沒有,但我有”
李學武採集完了鄧之望的指紋,隨後從茶几上扯了一塊衛生紙遞給了鄧之望,很客氣地說道:“擦擦手,摸哪哪都是”。
鄧之望看了一眼變化多端的李學武,不知道他這又是什麼意思。
李學武沒管他,見他沒接,便直接將紙扔在了他面前的小桌板上了。
隨後拿了指紋取樣紙仔細看了,嘴裡卻是嘀咕道:“鄧副廠長,你可能不知道,在你日常生活和工作中會在處處位置留下指紋痕跡,當然也包括你做一些不法勾當的時候”。
“當然了”
就在鄧之望急聲要反駁的時候,李學武又補充道:“這是假設,假設你在做不法勾當的時候,一定會留下指紋的”。
“你在汙衊我!”
鄧之望看著李學武狠聲說道:“我沒有做什麼不法勾當,更沒有什麼指紋留下!你們沒有理由監禁我!”
“放我出去!”
“哎~~~您怎麼能這麼說呢!”
李學武一副你不瞭解我的表情,道:“我們是在保護您啊,您看您現在這個狀態,您的司機自殺了,您要是再有個三長兩短的,我們也沒法交代了不是”。
“我們真的是出於好心,反正我是不相信您有錯誤的”。
李學武站在鄧之望的面前,手輕輕敲了敲他面前的小桌板,道:“您看,我們為了證明您的清白,先將您保護起來,然後深入調查您,一定會在今晚就讓案子水落石出的!”
說完看著鄧之望氣的臉又是青又是紅的,認真地說道:“為了在短時間內證明,我們不惜人力物力,請了多個部門協助調查,包括您的家人,您在建築三隊的朋友……”
“你!你們!”
鄧之望聽李學武說到這,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在對著李學武說過一句後,又看向了薛直夫。
而這個時候李學武笑了笑,在物證上籤了名,走去門口,交代了門口執勤的保衛將指紋取樣紙送去保衛科辦案區。
薛直夫抽了一口煙,等李學武去門口了,見鄧之望看向了他,這才開口說道:“交代了吧,別為難自己了”。
“為難什麼!我為什麼要為難我自己!”
鄧之望神情激動地揮舞著雙手,眼睛通紅地瞪著薛直夫大喊道:“你為什麼為難我,我做錯了什麼,我又為難過誰!”
薛直夫見他是這副瘋癲模樣,也是皺著眉頭不說話,只是一個勁的抽菸。
鄧之望卻是好似受了多大的委屈一般,控訴著自己來了軋鋼廠所受到的種種不公。
“憑什麼你就去了讜委,你這個位置本來是我的!”
“楊元松他們幾個誰拿我當同志了!什麼特麼狗屁分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