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長讓關注李副廠長,這代表了什麼?
有些事情李副廠長沒有跟處長溝通?或者兩人之間有了什麼間隙?還是揹著處長搞了什麼小動作?
這些東西沙器之沒有關注就便不得而知,但現在李學武交代了,他便要把目光轉移回來。
沙器之也在猜疑,雖然有的時候說朋友不是永恆的,利益才是,但這變換的速度有點快,他還沒反應過來。
李學武卻已是繼續低下頭開始寫起了材料,做什麼事都不要把自己的本職工作丟掉。
學生就是要把學習搞好,其次才能有各種活動成績。
工人就是要把生產搞好,其次才能享受各種待遇。
而幹部就是要把管理抓好,其次才能決定自己看向哪裡。
別吃著碗裡的都沒吃明白,還看著鍋裡的香。
昨天的會議已經是昨天的事兒了,今天的事情正在發生,就不要老想著昨天了。
李學武不相信李懷德在昨天的會議創造出了這麼好的機會他會選擇隱忍,更不相信楊鳳山猜不到會議會出現問題。
那麼問題來了,一個準備好了防守反擊,一個穩如老狗,隨時準備進攻,事情會發生什麼樣的變化呢?
尤其是在週五,也就是十六號那天,風吹下來會出現什麼樣的後果呢?
李學武不想參與進去,所以搞了三天的“不在場”報備證明,打生打死的,關他李學武何事。
尤其是李懷德的幾次試探性的攻擊過後,憋大招憋的這麼狠,憋的一定不是什麼好屁。
所以李學武不僅僅把自己撇出去,還把保衛處的強力人員攆去了山上。
不為了別的,主要是他不想崩一身血。
李學武要玩的東西兩方都不認可,雖然跟他虛與委蛇著,讓他耍了兩招,但背後該怎麼打還是怎麼打,那還參與個屁呀。
至於景玉農那邊,李學武不想搭理她了,上次是怎麼被打的臉,這一次還得怎麼被打臉。
檔案不籤還有可商量的餘地,檔案簽了,跟上次的一樣,簽了也是白籤。
放棄人事權,主動提供場地、機械、原材料等支援,就是為了達成生產效益的目的。
這就是熊瞎子掰苞米,掰一穗丟一穗,到了地壟頭兒一看,屁都沒有。
臨下班前廠辦通知晚上在招待所一樓會議室有聚餐,招待來訪的兄弟單位代表,所有的部門負責人都要參加。
李學武卻是理都沒理,只接了沙器之遞過來的行程通知,這是明天去領獎的程式。
收拾好了手包,李學武便帶著沙器之下班走人了。
什麼特麼聚餐,李學武才不管景玉農的面子呢,這種聯合企業的籌備思路跟特麼曲線救國有毛的區別。
從保衛樓裡出來,正巧隔壁後勤樓的張國祁也收拾好了走過來,見著李學武要往車上走,招呼道:“這麼點兒路你還乘車啊?”
“張處”
李學武擺了擺手道:“我不去招待所,下班回家了”。
“呦!”
見李學武這麼硬鋼,張國祁也是驚訝了一下,這通知可是廠辦下的。
“這是家裡有事?”
“確實”
李學武將手包扔上了車,笑著解釋道:“給閨女買了幾條金魚,人家說今天送來,我得回家陪閨女”。
“……”
張國祁看著李學武跟自己解釋完擺了擺手就上車走人,他也是有些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