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學武卻是見著有個正在看鳥、逗鳥的老頭兒,嘴裡便問了一句。
而老頭兒卻是沒搭理他,眼睛的餘光一掃便知道李學武就是個外行。
這老頭兒正在看著的是個半米高的圓形鳥籠子,上蓋微微下塌,“鬼子門”上的槓卻是黝黑黝黑的。
鳥籠裡有五個鳥食罐,兩個食罐,兩個水罐,還有個扁平的放蟲子,鳥食罐上的圖案是一套牡丹圖,花團錦簇的分外妖嬈。
“走吧,我看錯了,就是一家賊掛的色~”
李學武看不懂鳥還看不懂人嘛,這老傢伙一看就沒瞧得起他,不回答就算了,還用眼皮抹噠他。
這還能慣著他?
不過他也是真損啊,這周圍可有些人正在轉著的,李學武要是這麼一說,誰還願意來看。
即便是來看,也不夠他熱鬧的,可這老頭兒最怕熱鬧。
無他,養鳥的就沒有好熱鬧的,怕人聲嘈雜驚了鳥,更怕議論聲多了把鳥叫聲壞了,人要是多了能把鳥嚇死。
這鳥也是不好養著呢,但凡遇見幾只烏鴉或者別的什麼,這鳥好的不學壞的準學去。
就跟老丈人養閨女怕黃毛一般,這閨女最喜歡黃毛的怪異了。
這鳥也喜歡換著聲音叫,要是鳥叫聲變了色,那這鳥算是白養了,準糾正不回來。
日常養著的時候得多加小心,鳥籠子上且得經常蓋著海藍色的布罩呢。
這老頭兒見小年輕的不講武德,甩了一句就要走,哪裡能容得過。
李學武要是罵他一句都無所謂,反正又不掉塊兒肉。
但侮辱了他的鳥可就是件大事了,要不是看著李學武人高馬大的,早一記老拳上去了。
“嘿,爺們兒!口下留德~”
老頭兒轉過身,看著要拉著媳婦兒離開的李學武眯著眼睛說了一句。
顧寧也是無奈,打李學武一開口她就知道,社交匪徒要發威了。
這一發威無非就是兩個套路,你願意跟他說他就捧著你聊,你要不願意跟他說,他就逗式伱聊。
這逗式還非得往你腰子上扎一下,非得讓你跳著腳的找他聊不可。
看著老頭兒氣呼呼的樣子,顧寧也是老不好意思的,但這壞人就是這個樣子,她也是沒辦法。
李學武被老頭兒叫住,橫了橫眼睛,問道:“呦,好漢,您這是要指鹿為馬呀,還是指鼠為鴨啊?”
“你!……”
顧寧眼瞅著老頭兒的腮幫子用勁兒,使勁拉了李學武一下,提醒他別太過了。
倒不是怕別的,就怕這老頭兒再因為李學武的幾句話過去,那罪過可就大了。
李學武卻是再次看了一眼那沉穩大氣的鳥籠子,雖然已經罩了布,但他還是挑著眉毛道:“我問你這是不是畫眉,你也不回答,那我就只能隨便猜了!”
“你是真有理呀!”
這老頭兒縮在袖子裡的拳頭都攥了攥,但還是拿李學武沒轍。
不過他見著這小王八蛋身邊的姑娘了,扯了嘴角道:“白瞎好姑娘了”。
“嘿!僵火是吧!”
李學武見自己說了老頭兒的鳥,這老傢伙回頭兒就說自己的媳婦兒,瞪著眼珠子就要開輸出。
老頭兒見著李學武微微提高了嗓門,卻是知道這位看著穿著立整,實則就是一混不吝、滾刀肉!
他哪還敢讓李學武在門口這麼吵,趕緊擺了擺手,皺眉問道:“您到底要幹嘛呀?”
“買鳥!”
李學武一梗脖子,挑眉道:“我就買那隻著了色的老家賊!”
“嘿!咱了可是往日有冤?”
“沒有!”
“近日有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