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來的這個時間剛剛好,倒不是他能掐會算,而是習慣了掌握節奏了。
這個時候進去續杯熱水,送個檔案,倒有助於裡面的溝通。
上課還有中間的休息時間呢,更何況腦力急速運轉的談話呢。
“這是榴蓮?”
還得是楊鳳山有點兒見識,挑了挑眉毛,看著徐斯年問道:“哪兒得來的,咱們這見到這玩意可不容易”。
說著話,手已經伸過去捏了一塊放進了嘴裡。
楊元松見他吃了,自己也捏著鼻子嚐了嚐。
“也就這麼回事兒吧”
“呵呵”
楊鳳山只吃了一小口,沒再動手,聽見書記這麼說,便輕笑道:“跟臭豆腐似的,聞著臭,吃著香”。
楊元松見他這麼說眯了眯眼睛笑道:“說起這個,我倒是想起李學武來了”。
點了點桌上的榴蓮介紹道:“這就是李學武送過來的”。
“哦?是嘛!”
楊鳳山嘖了嘖舌,很是玩味地看了一眼桌上的榴蓮。
徐斯年解釋道:“是保密部的餘大儒,從南方回來,說是給李學武帶了一大筐南方特產”。
“我說的嘛”
楊鳳山點點頭,說道:“這個李學武啊,交遊廣泛的很啊”。
“其實是頭腦和能力”
看了一眼泡好茶出去的徐斯年,楊元松點了點桌上的榴蓮,問道:“怎麼就沒有人給我送這玩意呢?”
說完又換了個問題的方向,道:“怎麼就只有他能交到這些個朋友呢?”
書記的這兩個問題也是楊鳳山在思考的,今天景玉農的回答讓他思考了很多。
他又不是傻子,當然知道李學武能辦成,景玉農辦不成的原因。
景玉農即便是不說,他也清楚,當時沒有說出來,只是照顧她的面子罷了。
“我看李學武啊,就像這玩意兒”
楊元松點了點桌上的榴蓮,道:“外表帶刺,脾氣很臭,內心卻很強大,能力也很強,足以讓人接觸過後,說出他的好來”。
“呵呵,不至於吧”
楊鳳山靠坐在了椅子上,看著書記笑問道:“就一個榴蓮,能讓您想到這麼多?”
“其實我想到的更多”
楊元松還是那副笑眯眯的表情,並沒有因為楊鳳山的質疑就有什麼變得。
而是語氣溫和地說道:“你不會沒有察覺到,這一次李副廠長的動作,可沒有李副處長的存在,不然的話……”
“不然的話會怎麼著?”
楊鳳山也是眯著眼睛看著楊元松,這個問題不僅僅是問向書記的,更是問他自己的。
“是啊,不然的話會怎麼著?”
楊元松重複了一句楊鳳山的問題,隨後輕笑著問道:“你是不是覺得我太捧他了?”
“不!”
楊鳳山斬釘截鐵地否定了書記的話,很是認真地向前探過身子道:“他的能力我從來不會懷疑,更不會懷疑您看人的眼光”。
楊元松抿了抿嘴,並沒有因為楊鳳山的肯定而感到欣喜,反而是一種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