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出門後,沙器之小跑過來接了書,偷看了冉秋葉一眼便去了指揮車那邊。
而到了門外,冉秋葉看著有司機、有秘書的李學武,知道自己跟他又隔了十萬八千里。
“最近在忙什麼?”
李學武看著站在門口有些不自然的冉秋葉,問自己的這句也是不那麼的自信。
他跟冉秋葉的相遇全都是偶然,更沒有什麼複雜的關係。
有的只是誤會,和那盒被幹媽搶走的餃子……
羊肉餡的……
“在忙婚禮”
李學武承認,自己跟冉秋葉問的全是廢話,回答的全是謊言。
他說正在上學,可學校都沒去,說邊工作邊讀書,可工作忙忙活活,書讀的半拉柯基。
現在又說自己在忙婚禮,李順聽見了都想笑。
可李學武現在不得不這麼說,即便對眼前的女人比較殘忍。
人家只是隨便問了一句,想跟你多說幾句,可你卻把門堵死了。
要說殘忍,李學武更願意說是認清事實。
這姑娘跟其他人不同,有著浪漫文藝的心,如果欺騙了她,怕不是要出事。
李學武的回答讓冉秋葉的身子一僵,臉上的笑容也僵住了。
好半晌才問道:“是……是上次那個……”
“對不起啊”
李學武誠懇地道歉:“上次的餃子很香,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沒有機會解釋,街道王主任是我乾媽,我便請她幫我跟你解釋一下,如有冒犯的地方……”
“沒關係的”
沒等李學武說完,冉秋葉便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原來不是她想象中的門當戶對阻礙,更不是什麼狗血父母之命,而是當時李學武已經有了物件。
當時的自作多情都是因為被救後的以身相許在作怪罷了。
現在李學武解釋的越多她便越尷尬。
“那個,我可以去嘛?”
冉秋葉努力保持著自己的情緒,吸了吸鼻子,問道:“婚禮,我可以參加嗎?”
“當然”
李學武笑著應道:“五月一日,就在我們大院的西院,記得來隨禮”。
“好”
冉秋葉微笑著點點頭,表示一定會來。
李學武看了看手上的時間,示意了一下,道:“我得走了,不能耽誤他們下班”。
說完,看了看冉秋葉的表情,道:“你是怎麼來的,要不要我送你?”
“不用了”
冉秋葉笑了笑,道:“我騎了車子,你忙你的吧”。
“那五一見”
李學武笑著擺擺手,便去了車上。
冉秋葉看著吉普車從面前開走,直到隱入車流,這才無力地蹲坐在了書店門旁的臺階上。
既然已經錯過,為什麼還要讓自己遇見,既然已經物是人非,為什麼還要讓自己經受這種折磨。
手指青白地拿著李學武送給她的書,封皮上的著作者名字是那麼的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