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學武重新站回了車門口,對著車裡的小子問道:“告訴我關東在哪兒?”
“我……我也不知道”
鍾開元見李學武變了臉色,急忙擺手道:“我真就是個司機,啥也沒幹啊!”
李學武咧咧嘴,看了車裡的女人一眼,對著這小子示意了一下。
鍾開元看見李學武的示意也是知道自己剛才說錯了話了。
“我真的就幹了……”
“行了”
李學武嘆了口氣,問道:“你哥他們呢?”
“我哥?”
鍾開元瞪了瞪眼睛,道:“關哥帶著他們說有事兒,我也不知道去哪兒了,關哥叫我帶……帶她來這邊等他們一起走”。
“四個”
李學武問出線索,沒再搭理他,而是回頭對著幾人說道:“再加上一個關東,五個人,擠一臺車,就沒有他兒子的地方了,他兒子可還是在火車站當靶子呢”。
“碼的,要不抓了關海山吧”
姬衛東氣的一扔菸頭,道:“我總覺得他不能扔下兒子不管”。
“都到現在了,你還這麼看他?”
李學武笑了笑,沒再說姬衛東,而是看了看手錶,揮手道:“兵分兩路,衛東你先送胡惠生去向處那,然後去鍾家掃聽一下”。
說著話還看了車裡一眼,繼續道:“既然能扔下一個,那其餘的幾個也都會被拋棄,不過一定不會消停,問問那兩個老的,興許有線索”。
“你呢”
姬衛東看著李學武問道:“你去火車站?”
“嗯”
李學武點點頭,說道:“追了一宿,累了,我試試守株待兔成不成,真要是不成,那明早只能發通緝令,封鎖河道和鐵路了嚴查了”。
“要是這麼搞,這鍋飯就夾生了”
姬衛東也是嘆了一口氣,真想給自己一嘴巴子,不過沒捨得下手。
李學武看了一眼那邊上車的胡惠生,雖說有這個人在,上下不至於連不上,但關鍵的人物丟了,這人可丟大了。
而且還不知道關東能帶走多少東西出去,為啥李學武看了行李箱就知道關東不在這邊,並且放棄了這對野鴛鴦。
蓋因跑路有帶金子的,就是圖意方便體積小。
現在看,這一箱箱的雜碎,不知道的還特麼以為是去度假的呢。
要是關東從大早就準備後路,那現在拎著這些東西跑,李學武會覺得這是對自己等人一晚上辛苦的侮辱。
姬衛東現在心裡也是苦,李學武提前抓胡惠生也是迫不得已,頗有種飲鴆止渴的意思。
如果按照計劃,關東在既定的時間落網,那由胡惠生會牽扯出更多潛伏的人物。
可是現在有些複雜了,那些人見到人被捕,和胡惠生提前被捕是不一樣的。
這也是為什麼紀監辦案都是儘量選擇開會或者上班的時候,人多些才好。
提前抓捕胡惠生造成的後果遠不及如此,胡惠生本身也是個問題。
別看現在很配合,可一旦開始審訊,有可能就只交代他自己的問題。
誰敢牽扯太多的人,怕自己不死?
很現實,也很無奈。
看了一眼上車離開的李學武,姬衛東也是覺得自己的嗶裝大了,辛苦了一個月,沒想到真的要翻車。
留下來配合他的帕孜勒看了看車裡的兩人,又看了看臉色陰晴不定的姬衛東,問道:“處長的意思……?”
見姬衛東看過來,帕孜勒攤了攤手,問道:“如果抓不到關東,他是準備放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