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母再次看了看樓上,這想明白了無非就兩條路,要麼想明白心甘情願給人家做外室。
要麼想明白主動離開,再去找自己的幸福。
可這兩條路對男人來說無所謂,但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是個很殘忍的選擇。
道理他們都懂,婁曉娥不再是小孩子了,需要對自己的選擇負責。
如果對方的勢力不足,婁父還能出手干預,但現在對方是他們都惹不起的人,鬧起來誰都不好看。
做父母的哪有不心疼閨女的,可有時候力有不及。
——
每個人在不長不短的人生中都要做很多次選擇,婁曉娥要做,顧寧也要做。
昨晚顧海濤給女兒出了一道選擇題,顧寧今早就選好了答案。
而整個科室,甚至是她們處室和醫院都因為她的選擇而產生了影響。
顧寧聽見了身邊人的議論,今天好多見面的醫生都在打聽她的婚訊。
科室裡也有電話,但她選擇了值班室裡的打給了李學武。
因為值班室這邊在查房的時候是沒有人的,講電話的時候可以揹著人。
李學武接到顧寧的電話也是笑著先問道:“爸的藥酒用完了嗎?”
聽著李學武的聲音顧寧遲疑了一下,但隨即還是回道:“還有呢”。
回完這句話也不等李學武再問,便直接說道:“爸媽對方案沒有意見,我今早交了申請,媽說想跟阿姨一起去海運倉,問你阿姨什麼時間有空”。
“是嘛”
李學武挑了挑眉毛,倒是沒有從電話裡聽出顧寧有什麼不對來,笑著說道:“我回家問問,晚點兒直接約媽”。
“那好”
顧寧想著李學武能直接安排最好,省的她在打去李學武家裡。
李學武笑著問道:“晚上有空……嘛……?”
這話還沒問完,便聽見對面的電話已經掛了。
“這是怎麼了?”
李學武挑了挑眉毛,不過沒有在意。
有的時候肯恩是著急有事兒,有的時候可能是怕他說什麼同事聽見,顧寧就會突然結束通話電話。
他已經習慣了,笑著搖了搖頭,將電話放了回去。
“器之,你有丈人嘛?”
“當然”
沙器之笑著抬起頭,將手裡的檔案合上,對著李學武回道:“我確定我愛人不是石頭縫兒裡蹦出來的,呵呵”。
“這個我也看得出”
李學武知道沙器之在跟自己開玩笑,晃了晃手,解釋道:“我想問問,你跟你丈人是怎麼相處的”。
說完怕沙器之誤會,又解釋道:“我就是想問問,你也知道,我丈人的身份有些特殊,我們兩個接觸的時間不多,馬上……你懂,你得跟我分享一下都是怎麼對付丈人的”。
“嗯,有時候丈人確實比丈母孃難對付”
沙器之瞭然地點點頭,說道:“這可能是我唯一比你有經驗的地方了”。
今天李學武的心情確實不錯,所以沙器之難得的也開始跟李學武說笑了起來。
先是自嘲了一句,隨後繼續說道:“不過我想我丈人的身份也有些特殊,你不可能從我這裡學到經驗”。
“是嘛”
李學武挑了挑眉毛,拿了辦公桌上的茶杯喝了口茶,示意沙器之說說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