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走邊說道:“把保衛和治安股拉過來,誰敢不讓你貼,直接逮捕,草擬嗎的”。
呂培忠還要跟上李學武繼續解釋,但聽到李學武隨後的這句吩咐也是站住了腳。
尤其是李學武最後的一句啷噹兒,更是讓周圍人的臉色變了一變。
在場的都是文化人,即使是最普通的工人也都是車間選出來的優秀人員。
現在他們頗為有種秀才遇上兵,有理說不清的感覺。
更糟糕的就是,這次他們好像沒理。
都說保衛處李學武的脾氣大,可這些人都是第一次見到李學武發脾氣。
發脾氣還不算,還罵人。
這倒不是李學武的素質低,今天雖然有些生氣,但李學武並沒有到失去理智的時候。
這句啷噹兒為的是表明他的態度,也是拒絕呂培忠再跟他掰扯的暗示。
當領導的就沒有脾氣孬的,更沒有被人湖弄後還裝湖塗的。
李學武永遠都成不了某委大院電視劇裡梅某那種謙謙君子乖巧型別的領導。
那樣的人也當不了一把手,那種故弄玄虛純屬湖弄外行人。
韓戰看見李學武走,也沒管這些人的表情,走到車間電話機旁就給消防科打去了電話。
等呂培忠和周大海反應過來的時候,韓戰已經把電話撂下,往大門口走去了。
“這……呂科長,你看這……”
周大海帶著厚厚的眼鏡,無奈地看著呂培忠,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呂培忠看著韓戰的背影也是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對著周大海說道:“趕緊給你們設計科的蒲科長彙報,這事兒麻煩了”。
說著話皺著眉頭看了一眼角落裡的工位,甩甩手往門外疾步走了出去。
其實不用想,只要稽查股過來,那就是一定要貼封條的。
因為全廠上下就沒有消防和安全達標的,這個時候也沒法兒說怎麼達標,因為根本就沒人重視這個。
現在要他們有所準備也是不現實的,因為李學武的意思就是找茬兒來了。
李學武從實驗樓出來,對著身邊的沙器之吩咐道:“跟於德才說,聯絡財務處和紀監,追查保衛處實驗和設計經費的使用情況,我要看到每一分錢都用在了什麼地方”。
“是!”
沙器之第一次看見李學武發火,也是膽戰心驚地做了記錄。
李學武進了辦公樓區也沒往樓上走,因為這會兒也快到點兒了,保衛處的應急預桉演練就要開始了。
看見李學武進院兒,於德才往這邊迎了迎,在匯合後對著李學武示意了一眼主樓門口站著的一些廠領導。
“楊廠長和李副廠長都在,讜委那邊的谷副書記也來了”
李學武已經看見站在前面的幾位領導了,這裡面就有谷維潔的身影。
見李學武往這邊望了過來,谷維潔還很有風度地微笑了一下。
黃鼠狼給雞拜年……
李學武在心裡滴咕了一句,隨後笑著緊走幾步伸出了手,跟著楊廠長先握了握,隨後又跟李懷德握了握手,最後才跟谷維潔握了手。
因為是女領導,李學武並沒有握實,僅僅是沾了一下谷維潔四個手指的邊兒。
“感謝各位領導能在百忙之中位臨指導保衛處的應急演練工作”
李學武很是客氣地跟三位領導打了招呼,今天算是保衛處的場子,自然得會做人,會說話。
楊鳳山笑呵呵地看了李學武一眼,隨後看向了保衛樓方向,口中對著李學武說道:“這個應急演練制度已經實施了有一段時間了吧,實際效果怎麼樣?我還是沒見過呢”。
李懷德站在一旁也是笑眯眯的表情,聽見楊鳳山的話,便對著李學武說道:“幹工作不能埋頭幹,時不時的也得抬起頭看看”。
“是”
李學武當然知道李懷德的話是什麼意思,這並不是批評,而是在袒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