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器之是不吸菸的,這挺讓李學武意外的,寫稿的人還有不抽菸的?
不是不喜歡,也不是抽不了,而是沒錢抽。
沙器之年輕的時候也鼓搗幾口,可後來結婚了,事業上不如意,再鼓搗煙兒,媳婦兒就給管起來了。
這一管就是好些年,現在已經習慣了,不抽菸更舒服。
尤其是配上他孤僻清高的模樣,更讓人覺得理所當然了。
今天李學武就給這個清高的漢子出了個難題,就是早上說的安排人的那件事。
倒是沒等到現在還沒解決,李學武還沒出來的時候解決好了。
沙器之現在還想著於德才的話,感慨以前看似比登天還難的事,在領導這裡卻是這麼的簡單。
陪著李學武上班的時候,於德才見到沙器之皺著眉頭便知道有事兒,所以就問了一句。
沙器之也是想著於主任是辦公室主任,正管著他,算是領導,便將李學武的交代說了。
可剛說完卻被於德才訓了一頓。
於德才也是想到了沙器之第一次當秘書會有這樣那樣的不習慣,所以也沒有深說,還是以教學為主。
於德才訓沙器之是因為這種話不能對他說,對誰都不能說,只能他自己去做。
沙器之也是有些懵,自己領導都不能說?
於德才看沙器之還沒有反應過來,便將沙器之的認知再次給確定了一下。
在保衛處內部,沙器之是李學武的秘書,辦理的主要業務就是李學武交代的工作。
所代表的身份也是李學武,有些話就不能跟誰都說了,現在他的領導只有一個人,那就是處長。
沙器之算是聽懂了,雖然他還是科員,但身份已經超出辦公室裡的同事了。
於德才對於沙器之的情況也比較理解,畢竟心態上的轉變還是要慢慢適應的。
在李學武交代的那件事上,於德才告訴沙器之,誰能做主,直接過去找,也不用說誰的關係。
沙器之將信將疑地在謝大姐離開李學武辦公室的時候將謝大姐請到了一邊,有些不好意思地將李學武的交代說了。
可是讓沙器之沒想到的是,人事科謝科長僅僅是回了一個知道了,便離開了。
現在沙器之坐在車上還在想,人事科那邊會怎麼辦,於主任說的那句身份的話更是讓他不自覺地挺了挺嵴背。
沒進山前的路要是還湊活兒,那進了山,就真的是過山車了。
李學武掀開軍大衣,往外面看了看,已經進了山口了。
這邊許是夏天雨水沖刷的,一個坑一個坑的。
路兩旁的雜草叢裡還有一塊塊沒有化掉的積雪,像是白斑狗似的。
對這條路李學武已經很熟悉了,手扶著副駕駛的座椅坐正了,省的顛簸的時候脖子難受。
“處長,您醒了啊”
“嗯”
感受到座椅晃動,沙器之轉頭往後面看了一眼,隨後拿了李學武的水壺遞了過來。
李學武接過,在道路和緩的地方喝了一口。
看了看手錶,也才睡了不到一個小時。
“這條路是該修一修了”
接了李學武手裡的水壺,沙器之說了這麼一句。
李學武則是往窗外看去,嘴裡回著沙器之的牢騷。
“不好修的”
沒等沙器之問,李學武解釋道:“這種上山路走的車少,山上又沒有什麼經濟,地方不會有指標下來的”。
“讓老百姓修,老百姓也得有時間修,再說這個事兒也得花費大量的人力物力組織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