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李學武就是她的頂樑柱,她真怕這根柱子再塌了。
「我不要,我不要!」
李學武也不知道周亞梅不要什麼,轉過身對著周亞梅說道:「相信我,慢慢看,把這些事埋在心裡,有
時候看見的和聽見的不一定就是真相」。
說著話,拍了拍周亞梅的胳膊,就要轉身。
周亞梅卻是滿眼可憐地看著李學武問道:「你還會回來嗎?」
「哈哈哈」
李學武笑著點點頭,說道:「你是我的專職心理醫生,可不能想著白拿工資不幹活啊」。
「唔!」
周亞梅勐地伸出胳膊抱住了李學武的脖子,在李學武的耳邊說道……
東北的夜裡很冷,尤其是太陽消失後的那一陣兒,更能讓人感覺到溫度的變化。
李學武拉上卡車的防雨布,從防撞杆跳了下來,拍了拍手上的土,隨後上了一邊的吉普車,往招待所去了。
下午五點半,陸陸續續的,兩臺吉普車、七臺卡車組成的車隊開進了鍊鋼廠。
門衛在李學武的示意下放行了這些車輛。
這些車也很規矩,在停到指定位置後,所有的司機跳上吉普車便又離開了鍊鋼廠。
李學武在夜色中送走了吉普車,又在每臺車上轉了一圈兒後回了招待所。
這邊正在韓戰的指揮下押解羅家坪、楊明肅等人上車。
程式是在樓上就給這些人穿好棉服,帶上手銬和腳鐐,由著護衛隊員帶著他們一個一個地下樓。
一般來說,只有死刑犯才會帶腳鐐,這些人還不知道接受什麼刑罰。
但在長途押運的情況下,李學武還是選擇了最保險的方法。
羅家坪等人在下樓後,會在一樓大廳進行驗明身份後交接。
由李學武代表調查小組,在檔案上簽字,鍊鋼廠會留下一份備桉,防止路上出現意外。
羅家坪在上車前由護衛隊員戴上了黑色頭套,一如上次在醫院時他看著付海波戴的一樣。
隨後便是楊明順,他倒是很配合,老婆一進來就招了。
再出來的就是羅成了,這小子看見李學武在門口簽字,便衝著李學武嚷嚷。
「李科長」
「我有話要說!」
李學武抬頭看了一眼,向著羅成走了過去。
「李科長,你不是說……」
「噓!」
李學武示意了一下,走到羅成身前小聲說道:「你傻啊,這事兒能在這兒說嘛?」
羅成緊張地看了看四周,隨後問道:「不是說……」
「嗯」
李學武點點頭,說道:「到了我的地方,才更好解決不是?」
「哦哦哦」….
羅成一臉驚喜地看著李學武,很是激動地說道:「知道了知道了」。
「哎,你得相信我」
「是是是,我信」
李學武拍了拍羅成的肩膀,隨後走回了原來的位置。
楊書記看了看羅成,又看了看李學武,問道:「跟他說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