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不拿李學武和楊書記當人看了,明目張膽地挑撥離間,意思就是壞不了你,我噁心你。
楊書記也是老……老謀深算,絲毫不在乎羅家坪的挑釁。
只見楊元松慚愧地點點頭說道:“是啊,是我無能啊,沒有做好紀監工作啊”。
“要我說也是!”
李學武試了試床墊的柔軟度,有些皺著眉頭地問道:“這破床墊兒也敢收一塊錢一晚上?你們這招待所有特殊服務啊還是咋地?”
羅家坪斜著眼睛看了看李學武,說道:“別血口噴人了,這種小伎倆整不倒我”。
說著話,見李學武嫌棄的表情,反而嘲諷道:“我們這種小地方,李科長的金屁股當然睡不慣我們這窮鄉僻壤的床”。
“想黑我就直接黑,別拐彎抹角的,萬一我聽不懂,你不是白費口舌了嘛”
說著床墊不舒服,又懟了羅家坪一句,可李學武還是將被子拽到中間,斜靠著坐了。
見李學武這麼個吊兒郎當的樣子楊書記卻是視而不見,羅家坪不由得笑出了聲。
“呵呵呵,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這樣的人都能進了軋鋼廠的紀律部門”
見楊書記對自己的話充耳不聞,不由得有些挑釁地問道:“你們就打算這麼審我?”
“你誤會了”
沒等楊書記開口,李學武先是說道:“現在不是審訊”。
楊元松一進門就發現羅家坪衝著李學武去了,知道這是羅家坪產生了情緒波動。
所以現在將審訊的主位讓給了李學武,自己則是當起了“配角”。
李學武身子往後偎了偎,由半坐變成了半躺,看樣子要睡一覺的樣子。
“楊書記最是善解人意的,知道你不願意說,所以根本沒安排你的審訊”。
“那你們幹什麼來了?”
“看看喪家之犬唄,嘿嘿嘿”
李學武不理會羅家坪微眯著的眼神,嘿嘿笑著說道:“其實你什麼都不用說,會有人把你做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說出來”。
楊書記手扶著桌子,看了羅家坪一眼,隨後惋惜地嘆了一口氣。
這倒是讓羅家坪身子往後靠了靠,眯著眼睛不時地掃向李學武和楊書記的表情。
“上次我走的時候就暗暗發誓,誰陰我,我就陰誰,而且還要加倍奉還”
雖然李學武還是笑著,但是嘴裡說出的話卻是明目張膽的威脅。
羅家坪看向了楊書記,這樣是不符合審訊要求的。
但楊書記並沒有看羅家坪,也沒有回羅家坪的話,而是扶著桌子站起身,對著李學武說道:“適可而止,對這種人不值得”。
說完話搖了搖頭便走出了房間。
而李學武則一直都沒有看楊書記,也沒有回應楊書記的話。
等門被關上以後,李學武還是那副笑嘻嘻的表情,對著坐在椅子上瞥著自己的羅家坪說道:“我勸你什麼都不要說,說出來只會讓我的恨意得不到發洩,那樣我會更瘋狂”。
“那我倒是想看看你怎麼瘋狂”
“你會看到的,不!”
李學武剛說了一句便否定了自己的話,而是得意地說道:“是我會看到的”。
羅家坪這會兒倒是穩住了自己的心神,他也是當了多年一把手的人物了,當然不會畏懼一個小科長的威脅,也不會因為這種套路產生憤怒的情緒。
“不用故作神秘了,有什麼招兒儘量招呼,我全接著”
李學武將床上的枕頭擺正了,伸手將外套解了開來。
又在羅家坪的注視下腳踢鞋跟直接脫鞋上了床。
“咳,你想的倒是美,想跟我玩兒辣椒水、老虎凳,然後大義凜然、不屈不撓那套?門兒也沒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