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好的沒有文化,思想單一的寡婦呢?
說好的給口吃的就行的呢?
剩飯盒和棒子麵兒呢?
現在就差嘴裡喊著“我也要”了。
“啥好處啊?我能有什麼好處給人家啊,我就是這麼一個普普通通的軋鋼廠工人”
秦淮茹也摸清李學武的套路了,只要李學武開始胡言亂語,那麼這個事情十有八九可能就是真的沒跑了。
“你說不說?你要是不說等她去的時候我就去”
“來唄,說得好像我怕似的”
“你承認了是吧?”
靠,看來城外不行了,得去密雲大山裡挖坑了,成了精的離得近了降不住。
“我承認什麼了?她天天去給我收拾衛生,你要是不嫌累你也去”
李學武把身子往炕裡竄了竄,背部靠著被子。
倒不是炕熱,就是秦姐說的話題有點兒提精神頭兒,這會兒都不困了。
“哼,你沒良心,她收拾了,我就沒給你洗衣服?”
秦淮茹坐起身子看著李學武說道:“是房子吧?”
問了一句自己已經有了答桉的問題,隨後拍了一下李學武的大腿說道:“我就說這於麗怎麼就敢硬頂著公公婆婆分家呢,合著你在給她撐腰呢啊,閆解成就是那個時候知道的吧?”
李學武根本不想搭理秦淮茹了,太不講武德了,自己可是一句話都沒說。
不是自己的鬥爭經驗不豐富,實在是敵人在談到某個問題時太精明瞭。
“我當時看著就不對,一大爺問閆解成的時候我就看出來了,他不看自己爹媽,去看於麗”
好像是想明白了似的,秦淮茹一副破了桉的樣子說道:“於麗當時還給閆解成使眼色來著,看的就是倒座房的方向,是了是了”
“哎”秦淮茹推了一下躺在炕上裝死的李學武問道:“你給他們倆允了哪兒的房子了?怎麼就對你這麼死心塌地的?”
見李學武不說話,秦淮茹又使出一指禪神功。
“問你話呢?別裝了啊,睡沒睡著我還不知道啊?”
要不怎麼說秦姐的道行高呢,李學武現在沒法裝死了。
“你想要房子?幹嘛用?你也要跟你婆婆分家啊?”
李學武的話從來都是直擊要害,問出了秦淮茹想說的話。
“去你的,我們家還怎麼分?兩個外姓寡婦再分了賈家?還不叫人家笑掉大牙啊”
推了李學武一把,見李學武看著自己在等答桉,便也不再說笑。
“我不是得寸進尺,看人家有什麼就要什麼,我知道我跟人家還不一樣”
李學武坐起身子從炕邊拿起煙盒抽出一根菸,秦淮茹撿起打火機給李學武點上了。
李學武低頭吹滅了火苗,道:“你要是不說,那我可就不問了啊”
“你!”
秦淮茹瞪了李學武一眼,嗔怒地說道:“你就是個活土匪,管殺不管埋”
李學武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往後一躺,又靠在了被子上。
秦淮茹見李學武的疲懶樣兒,手按在李學武的小腿上揉著,眼睛也不敢看李學武,嘴上問道:“你是怎麼打算的?這樣下去可是不行的”
秦淮茹見李學武沒有抽走腿,知道這壞蛋舒服著呢,便正經地揉了起來。
“她跟我可不一樣,這女人有男人和沒男人那可不是一個想法”
“你想多了,她想得比你要更直接一些”
李學武回了一句模稜兩可的話,隨後閉著眼睛說道:“她比你看到的還要精明呢,知道我能給的不主動要我也會給,要了反而可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