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爺詫異地問道:“你怎麼知道?”
李學武嘴撇了撇那邊的腳踏車說道:“三個孩子都沒借,那就是您自己用唄”
三大爺理直氣壯地說道:“當然是我用,我明天準備去城外鑿冰窟窿釣魚去,他們借車子不是玩就是花錢去,沒個正經事兒,我釣魚不花錢,釣回魚來,我可以賣到傻柱他們那個食堂去,不就能換錢回來過日子嘛,那傻柱最近正求著我辦事兒呢,他一準兒能答應”
李學武看著“老謀深算”的三大爺,心裡暗自好笑,要不是自己攔著,明天您去不去得上還兩說呢,今天您跟我這兒笑,有您哭的一天。
“那您可真是會過日子,這街坊四鄰我就最佩服您了,您過日子真是這個”說著話又給三大爺豎了個大拇哥。
李學武放下手,又用眼神兒比劃了一下那邊的小屋,道:“但是吧,解成那邊兒怎麼回事兒啊?我瞧著解成那屋有人哭呢?”
感情三大爺打發完三個兒女,飯桌上就起了嗝計。
於麗聽完自己公公的話已經氣飽了,哪有心思吃飯,今天自己老爹求到自己這兒,本以為新媳婦兒第一次開口,咋地不能算句話,可公爹這麼不給自己面子,這孃家以後還怎麼回去啊。
三大爺沒想過為什麼自己不能走著去釣魚,也沒想過釣不上魚怎麼辦,反正是心疼腳踏車,不想借。
於麗兩口子吃完了回家就吵起來了,三大爺也不去勸,吵就吵,反正別借腳踏車就行。
現在閆解成躲避戰火跑到他媽家來了,留下於麗一個人在屋裡哭呢。
三大爺看了看自己大兒子那屋,不在意地說道:“嗨,兩口子閒磕搭牙唄,怎麼?聽你這意思是真準備明天跟我一起去釣魚?”
李學武挑了挑眉毛說道:“您是聽閆解成說什麼了吧,就是您聽得那樣兒,我這不是給自己找點兒營生嘛,以後可是閒下來了”
三大爺面露喜色卻又馬上板著一張臉,但是挑動著嘴角可惜地說道:“真下來了?為了啥啊?老大說了我還以為他瞎掰呢”
李學武也是配合著一臉可惜地說道:“唉,一言難盡啊,以後我就跟您混了,咱爺倆兒就成立個釣魚小分隊,您當隊長,您一根魚竿,我一個抄網,咱們做大做強,發家致富”
三大爺心裡正暗自編排李學武,也沒看出李學武的壞樣兒,點頭道:“那感情好啊,但是可得有一樣啊,你得自己去買魚具去,我這兩根兒都是自己要用的”
李學武正想著明天怎麼去監視釣魚的扈正權呢,自己一個人抵近偵查有點兒打眼,這有三大爺跟自己打掩護,更有把握了。
“好好好,我明兒一大早就去買,我都打聽好了,海子那邊兒沒大魚,昆明湖那邊有,現在的老手兒都去那邊兒去釣”
三大爺心裡現在很舒坦,拍了拍李學武的肩膀說道:“嗯嗯,那就去昆明湖,我知道那邊兒,我還能不知道?我可是老釣手了,還有,別傷心了啊,沒有過不去的坎兒,你看你三大爺,這麼些年不也風風雨雨地過來了嘛,以後你還是小李”
李學武目送著志得意滿的三大爺回了家,這才一臉壞笑地往自己家走。
愛看熱鬧的二大媽又在月亮門兒往這邊兒探望著,見李學武和三大爺分開,便疾步回了家,連要去的廁所都不去了。
進了家門就對著喝酒聽匣子音兒的二大爺說道:“我說,這李學武不是要下來了嘛,咋還跟三大爺聊得那麼開心,不會是你聽錯訊息了吧”
二大爺把酒盅一頓,嘖了嘴裡的酒說道:“扯,我問了好幾個人,都說他惹了禍了,要下來了,你別看老閆跟他笑麼滋兒的,說不定怎麼笑話他呢,李學武那個小年輕的也是個不長心的唄,嗨,我就說他長不了,怎麼著?照著我的話兒去了吧”
坐在八仙桌上吃飯的劉光天點頭道:“還是您有遠見,得虧沒有往他跟前兒湊合”
二大爺撇了撇嘴道:“上次在車間你說給他車菸灰缸我就想說你了,你看看你內樣兒,別低三下四的,嘿,哼,嘖~”
嘴裡訓著兒子,末了兒又滋兒了一口酒,不願意再費口舌教訓那個不爭氣的兒子,專心聽著匣子裡的國家大事,一副“世人皆醉我獨醒”的樣子。
現在自己的“投資”失敗,自己老爹怎麼說都得聽著,劉光天只顧著悶頭吃飯。
李學武到了家也是吃上了飯,今天照例是秦淮茹過來幫忙收拾的,做了晚飯,蒸了窩窩頭。
李學武進屋時家裡人都在,劉茵給李學武端了在鍋裡熱著的飯菜,埋怨著李學武不知道按時吃飯。
李學武洗了臉,脫了大衣,向家裡幾人問道:“早上來的保衛回去了?”
劉茵點頭道:“早走了,把人送回來就都走了,怎麼留飯都不吃,說是週一早上再來”
李學武點了點頭道:“到時候我來說吧,今天沒什麼事吧”
這話卻是對著李學才幾人說的,李學才倒是興高采烈地點頭道:“沒事,那小車坐著真舒服,來回可省時間了”
見大哥和父親都點頭沒有說話,李學武也就坐下消停吃飯了。
大姥在李學武吃的差不多的時候進來了,對著李學武說道:“後院的房子一直燒著火呢,你想看就去看看,還有啥添置的去跟老三說”
這裡的老三是指聞三兒,聞三兒只比大姥低一輩兒,所以就叫了老三。
李學武點頭應是,對著劉茵說了明天上午自己還有任務要出去,但是新房子的炕被、窗簾啥的還沒做呢,想請院子裡幾個手藝好的幫忙,想著這幾天放好裝修氣味就住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