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
李學武嗤笑出聲,這老混蛋也就會玩兒這種小把戲了,不知道是個什麼段位的,跟自己玩起了心理戰。
算起來兩人也算是“同齡人”,李學武完全沒有衝過去扁他一頓的衝動,就像貓和老鼠,不玩累了不想吃。
在撒完了酒以後,扈正權便把窗簾重新拉上,過了沒有五分鐘便熄了燈。
李學武把望遠鏡交給隊員,自己拿著水杯去櫃子上的暖瓶裡倒了一杯水坐在椅子上沉思。
這群耗子能玩的把戲也就是這些了,但是備不住還有其他的支援,現在知道的只有一個人,但是能確定不僅僅是這一個存在。
軋鋼廠的歷史很複雜,軋鋼廠老工人的成分也很複雜,而且老工人的基數還特別的大,根本沒辦法拉網式甄別,只能從一處突破口往兩端捋。
想著今天看到的情況,李學武把王近東恨的要死,最近兩期的調查報告都是王近東出的,就以王近東那個草性,如果說沒收黑錢李學武都敢把他從土裡刨出來對質。
等劉兆倫和高鳳昆上了樓,見李學武在屋裡坐著便來到李學武面前彙報道:“科長”
李學武並沒有睜開眼睛,而是繼續仰躺在椅背上,對著兩人擺了擺手,道:“坐著說”
兩人都是坐在了李學武的對面,高鳳昆率先彙報道:“科長,今天目標見了很多人,許是發現了我們,還看了我們幾眼,但是並沒有揹著我們說話”
劉兆倫繼續彙報道:“我們聽見他跟那些教授和外國人說的都是外語,我們聽不懂,但是有個外國人說著半生不熟的漢語,好像是週日去釣魚,但我不確定是陳述句還是疑問句”
李學武點了點頭,道:“沒事兒,他每週日都會去釣魚的,你們週日繼續監視他”。
等交代完幾人,李學武睜開眼睛站起身,掃了扈正權那邊一眼,便去隔壁那屋去睡覺去了。
這一宿睡的不是很舒服,長條木椅子很硬,而且室內的氣溫很低,夜裡起來喝了幾缸子熱水才算睡的著。
趕到了第二天也就是週六清晨,李學武看了看手錶,四點十分,伸了伸僵硬的腰,對著值班的幾人交代早上留下兩個人跟蹤,其他人帶著東西先走,說完話便先下樓騎著車子往家去了。
今天李學武準備送李學才和李雪上學,雖然把那幾個小癟三抓住了,但是心裡還是有些不踏實,所以提前回了家。
趕回大院兒見時間還早,又去倒座房睡了個回籠覺,這一覺睡得實在是香,雖然說解不了昨晚的疲憊,但也讓李學武有了點精神頭兒。
起床跟大姥和老彪子他們吃了早餐,帶著老彪子就去了前院家裡想要和老彪子分別送兩人上學。
可剛一進屋就見屋裡站著兩個小夥子正在跟有些發愣的劉茵說話。
見兒子進來,劉茵對李學武說道:“學武,這是...這是你們單位派來的保衛人員,說是保護學才和李雪的...這?”
李家幾人因為昨晚的事都有些緊張,雖然昨晚李學武雷厲風行,處理了那些人,但是案子還沒有辦完,所以今早來人,也給李家眾人造成了不小的衝擊。
那兩個人見李學武進來也回過身,李學武聽見母親說的是軋鋼廠的保衛,但是自己卻沒有見過這兩個人。
領頭的那個年輕人將一本證件遞給李學武,李學武將信將疑地開啟證件看了一眼,隨即卻是一愣。
83開頭的部隊番號,也叫xx警衛團,怎麼這些人上了門。
見李學武發愣,那個叫齊新的年輕人說道:“是董處長打電話,顧領導安排我們過來的”
原來是顧參的警衛,顧參的警衛也是可以掛在警衛團的名下的,這樣說來李學武就明白了。
一定是老師擔心自己家人的安危,信不著軋鋼廠的保衛力量,直接給老領導打了電話求援,所以才有了今早的這次安排。
李學武對著兩人敬了禮,道:“兩位辛苦了,吃早飯了嗎?”
齊新回禮說道:“甭麻煩了,我們出來的時候都吃過了,領導有交代,這幾天就由我們陪著您的家人,車我們已經開來了”
看來這些警衛是準備用車接車送自己的家人上班上學了。
李學武猶豫道:“這不合適吧,我家人和我都沒到那個級別”
齊新對著李學武點頭道:“領導有交代,特事特辦,這樣也方便我們保護”
見齊新說的肯定,李學武也不好推辭,對著父親和李學才、李雪解釋了一下原由。也直說了這次有那麼點兒危險,現在自己的老師好意,不好推辭,這才消除了家人的疑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