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寶也要把小臉蛋遞過來,想了想,轉過頭,湊到燕王跟前:“爺爺,擦。”
燕王眉間一暖,心口都化了。
一家人用過早膳,女君的院子來人了。
來的是個五十上下的嬤嬤,姓徐。
紫蘇稟報了俞婉,俞婉去紫薇閣的大堂見了這位徐嬤嬤。
徐嬤嬤是女君身邊的得力心腹,管著府上大大小小諸多事宜,地位十分超然,自然,心氣兒也就高了。
她壓根兒沒拿正眼瞧俞婉,頤指氣使地說:“殿下聽聞駙馬醒了,特地召駙馬覲見。”
她若好好說,興許俞婉還為她通傳一二,這副目中無人的樣子,俞婉肯給她做臉才怪了。
俞婉淡淡地勾了勾唇角道:“紫薇閣沒有駙馬,只有燕王,她想求見燕王殿下,就乖乖地到紫薇閣來,至於我父王見不見她,就看她的造化了。”
徐嬤嬤怒斥道:“這裡是南詔!燕王是南詔駙馬!”
俞婉漫不經心地說道:“那是你們自己封的,我們大周皇帝可沒同意,他不同意,這門親事就不作數!再說了,你們南詔女君尚的不是白萼族的族長之子嗎?我父王又不是!”
一席話懟得徐嬤嬤啞口無言。
徐嬤嬤是帶了下人過來的,她見俞婉不給她臉,就要招呼下人往裡衝。
茯苓一個健步邁過來,虎背熊腰的身子瞬間將半開的院門的堵死了。
連隻手都伸不進去的眾下人:“……”
徐嬤嬤無奈回稟了女君。
她倒是沒誇大其詞,可俞婉的原話已經夠字字誅心了。
女君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不巧,小郡主也在,她騰的站了起來,怒不可遏地說道:“那個鄉巴佬好大的膽子!竟敢這麼忤逆我母親!我看她是不想活了!不行!我得教訓她!我把大哥的死士要來!狠狠地揍她一頓!”
她指的是修羅。
女君卻蹙了蹙眉,道:“行了,別鬧了,回你的院子去。”
小郡主跺腳:“母親!”
女君淡淡地朝她看過來:“讓你練的字都練完了?”
小郡主低下頭:“沒有。”
“那還愣著做什麼?”女君嚴厲地說道。
“我……”小郡主張了張嘴。
女君打斷她:“你父親的事我自有分寸,不必你來瞎操心,你顧好你自己,別給我添亂就成。”
話說到這份兒上,小郡主不敢再拗著脾氣,屈膝行了一禮,在下人的簇擁下回自己閨房了。
駙馬已醒,女君無論如何都得見他一面。
那丫頭不過是狗仗人勢,以為是王公公親自送進府的,便能凌駕到她這個女主人的頭上,她也不想想她才是國君最心愛的女兒,國君是給大周朝面子才給他們做了臉,真是拿了雞毛當令箭!
回頭她挽回了駙馬,再來好生收拾這丫頭!
女君換了身優雅端莊的衣裳,前往紫薇閣。
她才不像上官豔那種妖豔賤貨,總是打扮得花枝招展,唯恐天下人不知她是個妖精,她這樣的真命凰女,自然要大氣得體。
女君去了紫薇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