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此番按兵不動,不是得了駙馬的授意?”
赫連北冥噎了一下,這傢伙怎麼連這個都猜到了?
沒錯,在被宣入皇宮的前半個時辰,他收到了駙馬的來信,信上說一會兒不論國君召見他問什麼,都不要著急辯駁。
他與駙馬來往不多,甚至可以說毫無私交,駙馬忽然給他送了這樣的一封信,平心而論他是有些猶豫的。
可真當被國君召見的一霎,他選擇了相信駙馬的話,他自己也說不上來為何去信任一個可能是自己政敵的男人。
隨後在獄中,他聽說了駙馬是燕王的事。
可信上駙馬什麼都沒說。
所以,他是最晚得知訊息的一個。
而且他並不能確定這所謂的“訊息”究竟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燕九朝說。
赫連北冥倒抽一口涼氣,忽然不知該說些什麼好了。
囁嚅了半晌,他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你……你們……你也……”
他看向俞婉。
俞婉低低地說道:“是,我也知道。”
赫連北冥的胸口一陣起伏:“這麼重要的事,你們怎麼能瞞著我?從前瞞著倒還罷了,如今都知道自己是赫連家的人了,還給我藏著掖著?!知不知道差點捅出多大的簍子來?”
是親生的,親侄女兒,親侄女婿,不能打死……
赫連北冥在心裡默默地念了十七八遍,堪堪把怒火壓了下去,眸光犀利地看著二人道:“你們心裡還有我這個大伯,今天就在這裡給我把話說清楚,還瞞了我什麼?”
“一定要說嗎?”俞婉垂著小腦袋問。
還真有事瞞他?!!
赫連北冥險些氣得頭頂冒青煙:“老實交代!一件事也不許藏著!”
“哦。”俞婉抿了抿唇,道,“聖物在我手裡。”
赫連北冥:“……”
赫連北冥:“!!!”
這丫頭說什麼?
南詔失竊的聖物竟然在她手上?
她怎麼弄到手的?!
“不怪我啊,聖物其實很早就失竊了,是女君一直瞞著不說而已,江湖上走漏了風聲,有人哄搶,我比較倒黴,逃命的時候被人家把聖物扔進了揹簍。”
倒、倒黴?
這樣的黴,給女君來一打好麼?
親侄女兒,親侄女兒,親侄女兒,不能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