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孩子呀……”女君寵溺地摸了摸兒子的臉龐,一臉無奈地讓兒子去了。
南宮璃出了女君的院子後並未著急離府,而是來到一處僻靜的院落,院子外停放著一輛黑漆漆的馬車,車內之人已經不在了。
值守的侍衛見到南宮璃,趕忙走上前,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郡王。”
“他可還好?”南宮璃問。
侍衛道:“是的郡王。”
南宮璃道:“別讓人來打攪他,也別叫他去打攪了別人。”
侍衛遲疑了一把,第一個要求聽著沒什麼,第二個就有些難辦了,但主子有令,他不得不從,只得應下道:“是,郡王。”
南宮璃原地駐足了一會兒才帶著幾名死士出府了。
馬車一路往國師殿而去。
有別於低調的駙馬,南宮璃從不排斥身份帶給自己的便利,他既是南詔的皇長孫,日後也是這山河的君主,那麼早些接受與晚些接受百姓的崇敬與膜拜又有何不同?
他沒讓車伕走小路,大大方方地坐著女君府的馬車穿過帝都最繁華熱絡的街市。
帝都夜景迷人。
以往他的馬車行駛在大街上,總是能輕而易舉地讓百姓們認出來,他會客氣地回應,這是皇族的禮儀,也是他作為皇長孫的休養,然而今晚事態似乎有些不一樣。
街上冷冷清清的,行人都不知跑去哪兒了。
忽然,右側巷子的另一端傳來一陣倒抽涼氣的驚呼,緊接著是一陣騷動。
南宮璃挑開簾子:“去看看發生了什麼事。”
“是!”車伕將馬車停在路邊,穿過巷子去了人群攢動的地方。
不一會兒,車伕回來了,古怪地稟報道:“太多人了,屬下沒看清,只聽說是有人要跳河。”
什麼人跳河把一整條街的百姓都吸引過去了?
南宮璃自問自己都未必有這樣的吸引力,不由地來了幾分好奇,他走下馬車,在死士的護送下,也穿過巷子走向了擁擠的人群。
巷子後是一條臨河的街道,往常的人流量都在主街,這條沿河小道上反倒沒什麼人來往,今日,卻幾乎被擁堵得水洩不通了。
“不得傷人。”南宮璃說。
死士得令,放輕了力道,緩緩地擠開人群,護著南宮璃來到了最前排,結果就看見一個身著白袍的男子,側對著人群的方向,站在一條橫跨了河面的木拱橋上,像一抹遺世而孤立白月光。
南宮璃似乎明白為何所有百姓都被他吸引來了,他們不是來看他跳河,而是單純來看他的。
說他“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都遠遠不夠,此人只應天上有。
人群裡響起了竊竊私語。
“那是誰呀?”
“是不是小郡王?”
如此天姿國色,除了傳聞中把董仙兒都給擠下榜首的女君府小郡王還能有誰?
南宮璃卻知道那不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