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想見他們。”尤其是小鐵蛋,爹孃和阿姐都不在身邊了,小傢伙一定委屈壞了。
萬叔笑了笑,說道:“少主已經吩咐下來了,讓我把禮物備好,說明日便陪少夫人回村一趟。”
本打算今日去的,奈何今日天氣悶熱,估摸著一會兒有場大雨,燕九朝可不希望俞婉淋雨。
俞婉都不知道燕九朝竟然已將回村的事安排上了,這傢伙總是不動聲色間便能把她身邊的事打理好,半點不叫她操心,也永遠不用她提醒。
“不過,我們是不是該先去蕭府一趟啊?”上官豔有了孩子,從禮數上來說,同在京城,沒道理不先去她那邊看看吶,可這又牽扯到另外一個問題——燕王的感想。
若探望上官豔無可厚非,關鍵還有上官豔與蕭振廷的孩子——
燕王對上官豔明顯是餘情未了的,他會介意他們去看望燕九朝同母異父的弟弟嗎?
俞婉正糾結著,就聽見門外有人稟報:“蕭大元帥來了!”
蕭振廷?
俞婉一愣。
萬叔儼然也愣了下,萬叔儘管對京城的訊息瞭解得比俞婉多,可到底大部分是看信瞭解的,有些事不親眼所見會很難相信它是真的。
“難道是——”萬叔呢喃。
“怎麼了?”俞婉問,難道是什麼?難道蕭振廷上門找燕王打架來了?兩個男人的戰火終於爆發了?!
萬叔道:“有件事我忘記告訴少夫人了,王妃她去寺廟還願了。”
“為孩子嗎?”俞婉問。
萬叔搖頭:“是為少了主。當初王妃去了一趟南詔,大概是明白少主去找解藥了,擔心少主回不來,便去京城外的白雲寺許了願,說是隻要少主平安歸來,她原用真金為佛祖重塑金身,王妃是連夜動身去寺廟的,唯恐還願晚了,佛祖覺得她心不誠,又把少主的命給收回去了。”
“這……”俞婉雖不信奉神佛,不過對於上官豔的信仰她表示出了極大的理解和尊重。
上官豔七月產子,這也才出了月子不久,連夜趕路想想都很辛苦。
“不過……這和蕭大元帥來少主府有什麼關係啊?”這個節骨眼兒上說的話總該是有所關聯的吧?萬叔可不是個思維跳躍的人。
萬叔清了清嗓子:“據府裡的人說,早先王妃還在月子裡時,蕭大元帥便上門過那一次,那次也是王妃出去了。”
“月子裡她出去幹嘛?”俞婉不解。
萬叔嘆道:“也是給少主求平安,她每個月都會親自去寺廟一趟。”
這也太拼了。
年紀不小了,月子不坐好是會留下後遺症的。
可俞婉還是沒想明白上官豔出門兒,與蕭振廷來少主府有什麼必然的聯絡,他不該陪著上官豔一起嗎?
“王妃讓少主的事嚇怕了,孩子身邊必得留親爹親孃守著,她不在,蕭大元帥便必須在。”不是孩子小,萬叔簡直懷疑王妃會把孩子一塊兒帶到寺廟去。
人對事物的猜測都是基於自己以往的經驗和認知,儼然在俞婉的經驗和認知裡,沒有妻子出門了,丈夫會來私會自己前夫的事情。
很詭異的好麼!
俞婉還是沒整明白,這時,蕭振廷已經虎虎生威地進來了。
他進來的姿勢……呃……比他來找燕王的事更詭異好麼!
威武健壯,如同大山一般的男人,此刻正伸直了雙臂,僵硬地端著一個蓋了紗幔的籃子,他的神情緊張而又小心翼翼,甚至有那麼一點……如臨大敵!
俞婉正思索著籃子裡是什麼,怎麼把他嚇成這樣,就聽見“哇”的一聲啼哭。
媽呀!是孩子!
蕭振廷渾身一抖!如同被雷劈了似的,整個人恨不得原地蹦起來!
“你你你你你你……你快出來呀!”蕭振廷驚嚇地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