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三小坐在門檻上,抓著小奶瓶,開心地喝起了奶奶!
蕭振廷比誰都明白自己那一掌用了多大的動力,那傢伙肋骨都斷了,必然是受了重傷,卻像個沒事人一樣。
他是當真不怕痛,還是已經痛得習慣了?
蕭振廷還不知他就是傳聞中的修羅,自然不懂修羅平日裡的痛苦比肋骨斷裂劇烈百倍,這樣的傷,說重也重,可這樣的痛,他早習以為常。
蕭振廷不解地看著修羅。
若非沒變,他幾乎要懷疑這不是他在街上遇到的那個冷血暴戾的死士了。
他的眸子血紅血紅的,應當是走火入魔了,這樣的人按理說是沒有理智的,偏他在與自己的小奶友對眼時,眼神乾淨得像個懵懂的孩子。
啵!
大寶鬆開了奶嘴,衝修羅甜甜一笑。
修羅一輩子沒笑過。
但他學著大寶的動作,扯了扯頰上的肌肉。
這是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
那樣子,傻到冒泡。
蕭振廷覺得自己果然多心了,這傢伙看著兇狠,實則根本沒有殺心嘛,回頭幫他療療傷,把斷掉的肋骨接上。
想到了什麼,蕭振廷道:“對了,他叫什麼,怎麼稱呼他?”
上官豔哦了一聲:“聽阿婉說,似乎叫修羅?”
修、修羅?
傳聞中能徒手滅掉一座城池的鬼族大殺器……修羅?
他一拳打了個修羅!!!
蕭振廷:“……”
我該不該慶幸自己還有命……
修羅最終沒有接受蕭振廷的療傷,他喝得飽飽,心滿意足地回府了。
南宮璃見他兩手空空地回來,整張臉都沉下來了。
修羅的氣息也不一樣了。
那種狂躁之氣似乎減緩了許多。
還有,他身上隱約散發著一股似有還無的奶香。
南宮璃危險地眯了眯眼:“你又碰上那幾個小傢伙了?”
是的了,他怎麼忘了蕭振廷與上官豔就住在燕王的對面呢?最初打聽到這個訊息時,可他震驚壞了,他曾想,不是蕭振廷瘋了,就是上官豔瘋了,居然與上官豔昔日的老相好住在了一起。
他萬萬沒料到的是,那幾個小東西也搬了過去。
這麼說來,燕九朝與那丫頭也在了?
修羅心虛地撇過臉,指了指自己斷裂的肋骨,表示自己不是不完成任務,是打不過啊打不過!
若沒有前幾次的“失誤”,興許南宮璃就信了,但透過種種情況看來,修羅還是沒能與那幾個小傢伙劃清界限,他喜歡那幾個孩子,遇上他們便總也使不出殺招。
這很奇怪不是麼?
修羅本就是沒有感情的殺人工具,他們不會對任何人、任何事產生丁點兒興趣,若非說他們嗜好什麼,那便是殺戮。
無休止的殺戮!
殺戮能緩解走火入魔帶來的痛楚,沒比這更讓他們感到愉悅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