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虎毒不食子,燕王再不待見她,但她腹中懷了他的骨肉,他能不回到她身邊嗎?
他忍心離開南宮璃與南宮溪,那是因為他們並不是他的血脈。
血濃於水。
他有多疼燕九朝,就會一樣疼惜她腹中的胎兒。
女使為難道:“這……殿下……我不能私自帶您出去……若是讓人發現了……”
南宮雁正色道:“不會讓人發現的!萬事有我和母后,母后會護著我的!也沒人降罪於你!”
“可是……”
“別可是了,我如今懷了身孕,你是想忤逆我,讓我動胎氣嗎?”
“奴婢不敢!”
南宮雁眸光一冷:“那還不快把令牌給我!”
“……是!”
女使將出宮的令牌交到南宮雁的手上,與南宮雁互換了衣裳,由她頂替南宮雁留在牢中,南宮雁則偽裝成女使的模樣出了大理寺。
燕王在帝都置辦過幾處宅子,南宮雁約莫知曉大致的地方,只是她並不確定燕王會住在哪一處。
她獨自坐著馬車,在大街上轉悠了許久,終於,在泗水街附近她聽到了幾個小黑蛋的聲音。
這裡離赫連家極遠,那幾個小東西會出現在這裡,一定是因為燕王就住附近。
南宮雁讓車伕將馬車停了下來,她順著幾個孩子的吵鬧聲找到了泗水街的街頭。
這時,俞婉已經將三個小傢伙鬧哄哄的小傢伙接回燕王這邊了。
她還要去對面那東西,院門虛掩著。
南宮雁推開院門走了進來。
“啊啊啊!不要不要!”
是小寶不要洗澡澡的抗議聲。
“那你就是髒寶寶。”二寶嫌棄地說。
“你才是髒寶寶!”
“我不是!你是!”
“大寶你說!誰才是髒寶寶?”
“是你是你就是你!略略略!”二寶吐舌頭。
小寶不甘示弱:“略略略!”
滿院子都是兩個寶的吵鬧聲。
南宮雁摸摸尚未顯懷的肚子,眉間掠過一絲溫柔。
等了這麼多年,總算得償所願。
她不用再羨慕任何人,她有駙馬的孩子了。
她找到了書房。
這是駙馬最愛待著的地方。
駙馬靜靜地坐在窗前的椅子上,就像他曾經在女君府時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