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我從來就沒怪過你,又何來原諒你?
“大嫂,娘叫你!”俞邵青探出一顆腦袋說。
譚氏侷促。
赫連北冥拉過她粗糙的手,深深地凝視著她說:“走吧,別叫娘等急了。”
“我……”譚氏緊張地摸了摸自己早已不再年輕的容貌。
赫連北冥笑道:“和當年嫁過來時一樣,一點也沒變。”
“可是……”譚氏還想拒絕,被赫連北冥牽進屋了。
兩口子與老夫人敘話,赫連笙被三個小黑蛋帶去了院子。
小黑蛋們好奇地看著他。
他和他們一樣,腦袋上都沒頭髮!
真親切呀!
俞婉拎著食盒走了過來,含笑叫了聲大哥,想到什麼,俞婉問道:“在清河鎮時,你住我隔壁,不是巧合吧?你是不是早就認出我了?故意住我隔壁的?還有蹲大牢的時候,你也是故意犯事和我關一起的吧?”
赫連笙預設。
“奇怪,你怎麼認出我的?”
“沒認出你。”
“嗯?”
赫連笙指了指站在廊下舉頭望明月的燕九朝:“我認得他。”
“你怎麼會認得他?”
“我見過駙馬。”
這還得從赫連笙被皇后迫害出了赫連家說起,赫連笙被逐出家門後,並未離開帝都,而是一心想要尋機會反擊皇后。
機緣巧合下,他聽到了小帝姬與手下的談話,原來,聖物並未認她為主,一切都是蠱師們耍出來的障眼法。
他於是有了主意,將聖物偷出來,再昭告天下揭穿小帝姬的騙局。
他潛入了帝姬府,偶遇了恢復意識的駙馬。
駙馬畫了一幅畫,嘴裡喃喃地念著琮兒,他做過南宮璃的伴讀,知道琮兒是南宮璃的小名,但畫像上的人分明不是南宮璃。
當然,他那會兒沒往心裡去,他是來盜竊聖物的,得手後他便離開了。
之後他遭到了南宮雁的追殺,萬幸的是南宮雁不知竊走聖物的人是他,否則整個赫連家都遭殃了。
他意識到自己拿了個怎樣的燙手山芋,不敢再把聖物留在手裡,他試圖毀掉聖物,卻打不開那顆鐵珠,無法,他只得把它賣了。
他沒說是聖物,只道是隻蠱王,但聖物的氣息終究與蠱王不大一樣,訊息還是走漏了出去,但那已經不干他的事了。
聖物在幾股暗勢力的搶奪下流落到了大周,那之後的事,俞婉便都知情了。
“原來是大哥把聖物盜走的。”
俞婉簡直不知該說些什麼好了。
她是託了赫連笙的福,才得了這個小蠱蠱。
赫連笙比俞婉更驚訝,因為他絕沒料到那個小東西會落在堂妹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