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九朝面不改色地說道:“太醫來看過了,說你的身子虧空過度。”
這才是晴天霹靂好麼?小小年紀身子就虧空了,幸而發現及時,否則日子長了,落下病根就不妙了。
俞婉不解地看著他:“我又沒幹農活兒。”
燕九朝接著道:“與農活無關,是你年歲小,經不起太強烈的索求。”
言外之意是縱慾過度,得減少房事唄?
俞婉鬧了個大紅臉,哦了一聲道:“那……那就四日一行?”
燕九朝沒說話。
俞婉一愣:“五日?”
燕九朝動了動手指:“一旬。”
俞婉生無可戀地躺了下去:“還、還真是晴天霹靂……”
別宮,赫連齊也幽幽地轉醒了,他體內的蠱毒雖已讓國師清除,可身子的損傷不是那麼容易痊癒的,他的內力較全盛時期少了一半,沒個三五年是練不回來了。
想想自己不過是調戲一個小丫鬟,竟然就損失了這麼多內力……當然還有他的顏面自不必提,赫連齊氣不打一處來,若是在南詔,他早把兇手給揪出來了,偏偏在大周的地盤兒上!
不過,就算不查他也能猜到是誰,前腳剛威脅了燕九朝,後腳就讓引來如此橫禍,要說不是燕九朝從中作梗他都不信!
指不定連那小丫鬟也是他事先設計好的,為的就是引他上鉤!
“將軍,屬下偶然間打聽到一件事。”威遠將軍的部下進屋稟報。
“何事?”赫連齊冷聲道。
部下道:“屬下本是去醉仙居查探兇手的,卻無意中聽說燕少夫人是那裡的二當家。”
這麼說醉仙居算是少主府的半個地盤,看來兇手果真是燕九朝了。
赫連齊咬牙切齒地說道:“好你個燕九朝,你敢做初一,就別怪我做十五!”
皇宮西側有一處狩獵園,裡頭放養著各類猛獸,每逢秋季皇帝都會帶宗親與朝臣進院狩獵,眼下雖是初夏,可為了更好地款待兩國使臣,皇帝提前將狩獵園開放了。
得知要去逛園子,三個小肥仔天不亮便醒了,小腦袋拱進燕九朝的懷裡,把燕九朝鬧醒了,一旁的俞婉還甜甜地睡著,父子四人十分默契地沒有吵醒她。
燕九朝給小肥仔穿了衣裳,小肥仔們開開心心地去洗漱了!
一直到早飯都擺好了,三個小肥仔才來到床邊,親親俞婉的小額頭,將俞婉吻醒哦。
俞婉一睜眼便是三顆圓溜溜的小腦袋,幸福得都要冒泡了,再看等在飯桌上的燕九朝,只覺一旬一行似乎也不是那麼難以忍受了。
一家人吃過早飯後坐上馬車入了宮。
半路上,燕九朝問起了俞松的考試。
俞婉驚訝,自己可沒說俞松考試的事,自打俞松入國子監後他再沒問過俞松的訊息,她以為他不關心的,卻原來是都放在心裡了麼?
俞婉的心頭暖了暖,前世錯失的疼愛這輩子似乎都在一點一點地補回來:“我昨日去看過他了,問他考得如何,他說三日後才放榜。”
“嗯。”燕九朝應了一聲。
只這小小的一聲,卻讓俞婉能感覺到他對俞松的在乎,三個小肥仔趴在窗子上,巴巴兒地朝大馬路上張望,俞婉不著痕跡地將寬袖垂下來,藉著寬袖的遮掩,輕輕地拉住了他的手。
燕九朝眸光一動。
“別動。”俞婉委屈地說,“晚上已經不讓碰了,白日也不讓拉拉手嗎?”
燕九朝的指尖動了動,大掌滑出她手心,俞婉心下一沉,下一秒,他的大掌覆了上來,將她嬌小的手牢牢地拽在了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