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皇子!
君長安的太陽穴突突一跳,他耳聾嗎?沒聽見自己與俞婉一口一個二殿下的叫嗎?如此不將皇子放在眼裡,他是想死嗎?
當然君長安沒讓江海的鞭子打中燕懷璟,他掄起寶刀用刀鞘擋開了。
江海冷冷一哼,抓緊韁繩,馬車絕塵而去了。
俞婉在家等燕九朝,燕九朝卻沒顯擺夠,出了金鑾殿後,又去城門口擺了了個施粥的棚子,只不過他施的不是粥,是紅雞蛋!
燕少主圓房了。
全京城都吃上他發的紅雞蛋了。
太特麼喪心病狂了……
喪心病狂了一整日的燕少主一臉饜足地回府了,俞婉離開畫舫後,影六與影十三便去金鑾殿接他了,發紅雞蛋時二人也在,二人覺得自己簡直快升天了。
燕九朝進清風院時,俞婉正站在花叢前,拿著一把大剪刀咔擦咔擦地修剪著花枝,雜枝沒剪多少,倒是把萬叔精心培育的花骨朵兒全給禍禍了。
萬叔肉痛死了,可他不敢出聲呀!
燕九朝走了過來。
俞婉知道他回來了,只是想到昨夜的荒唐,她有些臉紅,明明早就大婚了,但真正盡興還是在昨夜,她不敢回想自己對他做了什麼,他又對自己做了什麼,總之就是兩個初嘗禁果的小傻子翻來覆去地胡鬧。
當時是豁出去了,忘乎所以的,這會子就尷尬了。
“怎麼不高興了?嫌本少主回來晚了?”燕九朝在她身旁停下,一本正經地說。
他一靠近,俞婉的臉更紅了。
不過在瞥了他一眼,發現他耳根子也微微泛紅後俞婉的心裡平衡了,雖說精力上輸了,可到底這件事沒差太多。
她當然不是氣他回來晚。
可話說回來,他是回得挺晚的,幹什麼去了?
“你幹嘛去了?”俞婉問。
“上朝。”
發紅雞蛋。
“救濟災民。”
發紅雞蛋。
俞婉一聽都是正事呀,也就不怪罪他回來晚了,俞婉給他把了脈,脈象比從前平穩多了,只是體內應當還有餘毒未清,她回頭找幾味散餘毒的方子給他喝喝,不算什麼大事。
“還沒說你是怎麼了?”這一地的殘花,瞎子都看出她在生氣了。
俞婉把遇上燕懷璟的事說了,燕九朝冤枉她了,她沒生氣,她當真在學著修剪花枝,只是和插花一樣,她修剪花枝的手藝也不敢恭維。
燕九朝總結了一下她話裡的重點。
一,燕懷璟陰魂不散。
二,燕懷璟陰魂不散。
三,燕懷璟總是陰魂不散!
燕少主的眼神冷了下來。
俞婉又剪了一個花骨朵兒道:“你說,他真的找到周槐了嗎?是陛下讓他來要挾我的,還是他擅作主張?”
“不是陛下。”燕九朝說道。
“嗯?”俞婉不解地朝他看了過來。
燕九朝道:“堂堂九五之尊,還不至於去威脅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