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詔國是大周鄰國,彼此並不交惡,往來卻也不多,他們與匈奴就更八竿子打不著邊了,這次竟然主動提出參加誠王與匈奴郡主的婚禮,真是讓人意外。
他的記憶中並沒有這件事。
當然也沒有匈奴與大周的和親的事。
可既然和親了,南詔使臣的來訪似乎也就說得過去了。
大周的兵力雖暫不敵南詔,一旦與匈奴聯姻起來就不是南詔國能輕鬆應付的了,南詔此番來訪或許是有意交好,也或許是試探深淺。
高遠沒有玩弄朝堂的野心,買通訊息也不過是以備不時之需,眼下看來似乎都沒什麼緊要的,只是同時來了兩國使臣,他們怕是有的忙了。
南詔使臣造訪的訊息尚未傳到俞婉的耳朵裡,便是傳到了她大概也並無多少在意,畢竟南詔使臣又不是衝著她來的,與她何干?
俞婉這會子正坐在回府的馬車上,燕九朝坐在她身旁。
她知道影十三是燕九朝派去的,她該對他道聲謝,然而她沒吭聲。
俞松的事到底還是影響到她了,她也開始懷疑自己究竟能不能勝任少主府主母的身份了,她還是把新身份想象得太簡單了,以為自己活了兩世,見多識廣,能適應新的身份一次,也能適應第二次,事實證明皇家兒媳真是比村姑難做多了啊……
“唉。”
俞婉第不知多少次唉聲嘆氣。
燕九朝古怪地看著她。
俞婉知道他在看自己,她卻沒去看他,她掰了掰手指,低聲道:“燕九朝,萬一……我是說萬一,我做不好一個合適的少主夫人怎麼辦?”
“那你覺得我是一個合格的少主嗎?”燕九朝反問。
俞婉認真地想了想,無比誠懇地說道:“不是。”
不學無術、聲名狼藉、頑劣不羈……哪個皇族少主像他這樣啊?便是遊手好閒的大皇子都知道請幾個夫子在府裡做做樣子的好麼?
這麼一想,她和他根本是半斤八兩嘛。
俞婉的心裡好受多了。
燕九朝道:“你不必在意別人怎麼看,合格怎樣?不合格又怎樣?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天底下合格的人很多,可坐上這個位置的只有一個。”
那就是我,俞婉!
俞婉拍了拍小胸脯,低落的情緒瞬間飽滿高漲了,抓住他袖子道:“那明天萬嬤嬤考我,我是不是可以不用去啦?”
燕九朝呵呵道:“你想得美。”
俞婉黑了小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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