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齡上就更對不上了。
南詔國君只大皇帝五歲、大燕王九歲,怎麼看他都不大可能讓一個女人懷孕啊。
所以燕九朝說的沒錯,皇帝不是南詔國君的種,燕王也沒替他背這個鍋,那南詔皇室為什麼要對付燕九朝?
小寶好奇地爬了過來,撅著小屁股,頂著滿頭大汗,去看俞婉手裡的書。
俞婉好笑地看了他一眼:“想看嗎?”
小寶點點頭。
俞婉拿帕子給他擦了汗,把他抱到自己腿上,用胳膊圈住他,指著書上的字,一個一個念給他聽。
她每念一個字,小寶的嘴就跟著張了一下,如果不是沒有聲音她幾乎要以為小寶是在認真地跟她唸書。
俞婉親了親兒子的額頭:“小寶想說話嗎?”
小寶沒有回應。
俞婉低頭一看,小寶已經歪在她懷裡睡著了。
所以不是想看書,是想睏覺才爬過來找她的?
俞婉好氣又好笑,給小寶換了身乾爽衣裳,與此同時,大寶、二寶也翻不動了,四仰八叉地躺在被子上,眼皮子一沉一沉,沒兩下就睡著了。
俞婉把大寶二寶的衣裳也換了,燕九朝仍未回屋,俞婉決定多看會兒書,哪知她自個兒也累得夠嗆,腦袋一歪睡過去了。
她是被一陣淅淅索索的聲音吵醒的,迷迷糊糊地睜眼一瞧:“燕九朝?”再隨手一抹,“孩子呢?”
“萬叔抱下去了。”燕九朝說。
俞婉的手裡還拿著一本翻了一半的書。
燕九朝頓了頓,問她道:“還沒完嗎?”
“沒呢,才記了一小半。”俞婉抓著書伸了個小懶腰,不經意地一瞥,就見燕九朝的耳朵有些泛紅,俞婉的瞌睡蟲瞬間醒了大半,用手肘支起身子,半側著看向他道,“你……你說的是那個啊?”
葵水啊。
燕九朝睫羽一顫。
俞婉遺憾地嘆道:“還差一兩日呢。”
她約莫是來少主府吃得太好了,葵水比平日兇猛,日子也長了,不過她能感覺到就是明後兩天的事了。
小相公迫不及待了,連“礙事”的兒子都抱走了。
俞婉的眸子亮晶晶的,托腮看向他:“我幫你啊。”
不待燕九朝反應過來這個“幫你”是幾個意思,俞婉的素手便探進了他的被子。
燕九朝的身子猛地一僵:“俞阿婉!”
“別鬧,我也很害羞的。”
夜色婉轉,如情人低低的呢喃。
半個時辰後,上房叫了水。
桃兒與梨兒紅著臉將熱水端入房中,屋內瀰漫著一股令人面紅耳赤的味道,二人目不斜視地放下熱水,退到屏風後,待到主子用完才頂著紅得彷彿可以滴血的臉,端著熱水退下了。
昏黃的珠光落在燕九朝泛紅的臉頰上,映得他豔若桃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