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牌匾怎麼掉下來的,不用說許卲再也猜到了,可許卲逮不住燕九朝的小辮子,只能眼睜睜看著燕九朝明目張膽地在自己的地盤下手。
“老爺……”管家憂心忡忡。
許卲一臉疲倦地說道:“知道了,你退下吧,我稍後過去一趟。”
管家退下了。
心腹自屏風後走了出來:“主子。”
許卲氣得拽緊了拳頭:“燕九朝簡直欺人太甚!他真當我拿他毫無辦法嗎?就算公子閉關了,我暫時聯絡不上他,可我手裡還有自己的人!你去聯絡月關!”
心腹頓了頓,對許卲道:“主子,恕我直言,您出手怕是要慎重。”
“怎麼?你是擔心又像上次那樣全軍覆沒了?”許卲說道,“上一次是我大意了,我低估了那兩個暗衛的實力,不過我派出去的也不過是最低等的死士而已,銀面死士還沒出動呢。何況,我並不是要去刺殺燕九朝。”
心腹道:“主子是想對俞姑娘下手?那主子怕是更得慎重了。”
許卲眉頭一皺:“怎麼說?”
心腹解釋道:“屬下去蓮花村查探訊息時,發現一件很有意思的事,原先趙家的宅子,而今搬進了幾個外鄉人,村民可能看不出來,但小的可以確定,他們不是普通人,他們的氣息十分強大,功力只怕不在任何一個銀面死士之下。”
“竟有這等事。”許卲頓了頓,看向心腹道,“你是懷疑……他們是燕九朝派去保護俞家丫頭的?”
“沒錯。”心腹點頭。
若他們果真如此厲害,那自己的勝算就不大了,不過——
許卲想到了什麼,淡淡地笑了:“他們不是燕九朝的人。”
“主子怎麼知道?”心腹狐疑地看向了許卲。
許卲笑道:“你方才說,他們住在誰家的宅子?”
“趙家,趙家搬走後,宅子就空了。”心腹答道。
許卲心情大好地說道:“你別忘了,趙恆是那丫頭的未婚夫,你覺得燕九朝的心是多大,會讓自己的侍衛住進他家?”就算已經搬走了,可那位少主的眼裡揉不得啥沙子,住趙家?不是膈應人嗎?
“那他們是誰?為何住進了蓮花村?”心腹不解。
許卲篤定地說道:“這個我不知,不過我能肯定的是,他們絕不是我們的敵人。”
弄不好,還可能與他們是同路人。
不得不說,許卲猜的不錯,那夥人雖不算是衝著燕九朝來的,卻的確是衝著俞婉等人去的,一旦他們得手,燕九朝也將飽受重創,從這一點上來看,他們確實算是同道中人。
“有主子這句話,我就放心了,我現在便安排人去抓那丫頭,主子是要活口嗎?”
“活口最好。”因為有了活口,才能威脅燕九朝。
“不是活口也沒關係。”許卲又道。
他已經與燕九朝撕破了臉,若實在抓不了活口,就殺了那丫頭,燕九朝如此在乎她,萬一她死了,興許一個怒急攻心,也跟著毒發身亡了呢。
趙家大宅。
阿畏甦醒了。
阿畏被百蠱王咬傷後,老者費了極大的力氣,才把他體內的蠱蟲取出來,但蠱毒的傷害不是那麼容易消除的,這段日子阿畏一直待在房中養傷,今日才徹底痊癒了。